,还是食了言,亲手灭掉了拓跋灵的家族……”

许不令听见这个,便明白了陈思凝的意思陈思凝怕他一统天下后,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彻底铲除南越陈氏这个不稳定因素。

站在私人角度,这样很愧对陈思凝;但站在天下的角度,‘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妇人之仁,套用在国家大事之上,祸及百年。

对于陈思凝这个问题,许不令沉默了下,讲述起了这个故事的下半篇:

“这故事,你只听了一半。”

陈思凝一愣:“你知道这件事?”

许不令守得就是北齐,对这件事还真知道一些,他点了点头:

“那个王侯子弟,叫左启明,北齐上一任国师。拓跋灵,是左清秋的生母。当时两人成亲后,北齐君主还赐了金刀给拓跋王庭,让拓跋王庭辖岭鲸海沿线,以打消拓跋王庭的担忧戒备之心。

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拓跋王庭仗着这层关系,之后十余年疯狂扩张领土,甚至把触手伸到了幽州,和辽西都护府接触,暗中做起了走私生意,给辽西军提供战马换取铜铁铠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思凝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是是非非,她皱了皱眉:

“若真是如此……拓跋王庭算是咎由自取了,可怜那个拓跋灵,为家族做了这么多,结果……”

许不令端起酒碗抿了口:

“是啊。敢挑战统治者的权威、暗中资敌,换作是我,照样会把拓跋王庭赶尽杀绝。当时左启明受封国师,家国难两全,即便妻子是拓拔灵,也不可能偏袒。”

陈思凝抿了抿嘴:“即便情有可原,他还是违背了夫妻间的诺言,他如何对待拓跋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