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夜被许不令欺负得够呛,这次是不敢跟着了,闻言认真道:
“楚楚,你的白骆驼现在应该在江南,再说他烤了也带不回来,开个玩笑骗满枝罢了。”
许不令呵呵笑了声,没有再依依惜别,开口道:
“外面太冷,都进去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松玉芙抿了抿嘴,微微福了一礼:
“相公一路顺风。外公他神通广大,既然告诉相公了,那就肯定有用。”
陆红鸾也轻轻颔首,柔声道:“能早点回来还是早点回来,月奴和巧娥都快急疯了,本来还想让你这次回来的时候,把她俩收进房的……”
“呀,小姐你……”
站在后面的月奴脸色涨红,巧娥眼前一亮。
夜莺则双臂环胸有恃无恐,玉芙的傻丫环豆豆则羞答答地低下了头,也不知害羞个什么。
许不令也舍不得,但早去才能早回,他转身走下了踏板,把包在被褥里的崔小婉放在马车上。
“驾”
一声轻喝后,车轮压过雪面,沿着江畔缓慢移动起来。
许不令坐在车厢外,手里持着缰绳,回头看向甲板边缘的姑娘们,抬手摆了摆,继而轻抽马。
骏马长嘶,马车在满天风雪拉出一条细线,朝着北方飞驰而去……
第六章 扑了个空
归来短暂停留,便又离开,楼船上的姑娘们虽然有些不舍,但终究是重逢温存过了,心里的思念得以缓解,气氛也活跃了起来。
转眼许不令已经离开三天,天上的飞雪停了下来,露出了冬日暖阳。
萧湘儿前些日子都在操心小婉,如今小婉跟着许不令出去散心了,也安心了几分,和姐妹们在甲板上撑开了桌子,晒着冬天的小太阳搓起了麻将。
松玉芙和楚楚已经进了门,自然是认真当妹妹,站在旁边观望,偶尔也上桌试试手。
楼船外的岸边,积雪尚未融化,满枝和清夜凑在一起钓鱼,旁边蹲着两狗一鹅。
夜莺则拿着满枝新买的《剑圣祝六之金枪不败》,靠在柳树下认真评阅。
祝满枝本来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船上钓鱼,此时有了陪伴,整个人都活跃了许多,拿着鱼竿像模像样地赋诗道: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清夜,这首诗怎么样?”
以前祝满枝独自在岸边钓鱼,崔小婉瞧见后念过这首诗,因为意境高远,满枝倒也记住了。
只是宁清夜对诗词歌赋不感兴趣,把刚钓上来的大肥鱼放进鱼篓里,平淡道:
“钓不上鱼就钓不上鱼,还独钓寒江雪,说那么好听作甚?”
“嘿”
祝满枝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鱼篓,略显不满地道:
“钓鱼要平心静气,不图功利,重要的是过程而非结果,我只是喜欢钓鱼的意境,又不是真的想把鱼钓上来……诶诶诶,咬饵了,好像是大家伙……”
正说话之间,水面上的鱼漂动了动,祝满枝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熟练的开始遛鱼。
宁清夜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理,继续抛竿后,目光转向了暖阳之下的江畔。
楼船停靠在岳阳城外,周边有西凉军驻扎,已经休战几个月,商道恢复了些,官道上偶尔能看到江湖人押着车队经过。
宁清夜打量了片刻,满枝的大鱼还未曾遛上来,岸边忽然跑来一匹快马,上面坐着西凉军的斥候。
靠在旁边的夜莺,见状合上了书本,抬手让斥候来到跟前,开口询问:
“有事吗?”
夜莺是许不令的贴身秘书,在军中便相当于许不令的幕僚,级别还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