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天,顾安笙都待在元家?村,和普通的旅人一样,带着相机,欣赏各处的风景。

其实顾安笙很少这样和别人出门玩,她没有朋友,因为她是私生?女?,而且顾家?势大,其中两位小姐对她的不喜,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没人想为了她和顾家?作对。

她就?这样一个人活了二十一年。

“往后一点点,微微仰头。”

兆雪举着相机,小小的画面里记录着小小的顾安笙,也映在小小的眼眸中。

“好?了。”

兆雪拿着相机来到顾安笙面前,哪怕带着口罩都能?让人从她眼里感觉到笑意。

她将相机递给了顾安笙:“很漂亮。”

顾安笙看了一眼,抿抿唇:“把我拍的这么漂亮,你以前学过摄影吗?”

兆雪眨眨眼,长睫一颤一颤:“很漂亮吗?可是你在我眼中一直是这样的,这张甚至不够好?。”兆雪的话没有任何玩笑成分,仿佛只是下意识回答,下意识说出的话往往都是心中的想法?。

兆雪今天换上了顾安笙的白色长裙,裙摆后面长,前面短,层层叠叠仿佛婚纱一样。

这是有一年抽奖抽中的,顾安笙不喜欢这样繁丽的裙子?,但没扔,一直放在柜子?里,直到收拾衣物时被兆雪一眼相中了。

兆雪还特意摘了朵白色的玫瑰花,别在耳边,很美。

比起红裙的艳丽,白裙的兆雪多了一丝恬静。

顾安笙心脏又在乱跳。

她掩饰般的接过相机,然后道?:“我也给你拍一张吧。”

兆雪眼睛弯弯,站在顾安笙刚刚站的位置,“好?了。”

顾安笙明白兆雪为什么说不够好?了,她发现她怎么拍都拍不出兆雪的美。

最终勉勉强强拍下一张能?看的。

夜晚。

兆雪和顾安笙去往了元家?村的后山。

那是一座颇高的大山。

走到半山腰,原本晴朗的夜空忽然乌云密布,开始下雨,一点没有预兆,直接从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

大雨打?湿了两人。

兆雪拉住顾安笙的手,“这次先回去,我们下次再来,不要松开我。”从踏入山林里,一种阴煞的气息就?弥漫在周围。

下雨中的大山里太危险了,而且还是夜晚。

顾安笙看了看四周,点点头,现在确实不能?继续走下去了。

兆雪牵着顾安笙的手,两人一同往山下走。

傍晚往民宿走时,正巧看到元天河的爸爸从后山下来。

神情悲怆,遇到她和顾安笙时又勉强打?了个招呼,有事隐瞒的样子?太过明显。

所以到了晚上,顾安笙便说要上山一趟。

只是没想到大雨来的那么突然。

顾安笙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她被兆雪牵着手,突然感觉手一疼,她嘶了声,下意识收回了哪只被兆雪牵着的手。

举起来看看,发现痛觉又没了,顾安笙眉头皱起,再次牵起了兆雪的手。

只是这一下,顾安笙脸色变了,阴冷可怖的气息直接从小我的手掌传到了心里。

兆雪的手很冷,她身?上的气息也很冷,但她对兆雪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看着走在前面始终不曾回头的兆雪,抿紧了唇。

不是兆雪,眼前的人或者鬼,不是兆雪。

而且这个方向也不是下山的方向,这个鬼带着她往山上走。

顾安笙握紧了手指,停了下来,前面的鬼也停了下来,轻柔问?道?:“小笙,怎么不走了。”

顾安笙眼神狠戾:“你不是兆雪,你是谁。”害怕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