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找人,你可以松开了。”
钟斯琰应声松开她的手腕,却还是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地说疼:“起不来?。”
“……你刚刚不是说能起吗?”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钟斯琰边说边“嘶”了声,像疼得吸气。
“你弄的,你不给我弄起来??”
夏添仔细回想,自己到底哪来?的本事,做了什么,能给他弄成?这样
似乎也不过就是吹了口气。
真会这么夸张吗?
她又不是妖女。
其实也见惯了他耍赖不讲理,夏添告诉自己大少爷就是这么娇气的,又劝自己最近多?受他照拂,还是不要?跟他太计较。
安抚好自己,夏添没什么怨言地继续去扶他。
从前面?不好施力,绕到他脑袋后面?,双手穿过他腋下,架着他往上抬。
好重。
夏添往上抬到一半,实在没力气,又怕半途而废,伸出只腿抵着他后背,怕他掉下去。
“你能自己使点儿力吗?”
钟斯琰闭着眼,大爷的姿态。
“不能。”
“……那我去找人来?帮忙。”
夏添说着要?把他往地上放,钟斯琰瞬间睁开眼,好像很不满她的态度。
“就这么点儿小事你也要?找人帮忙?”
夏添解释:“我是真的弄不动。”
“你再试试,你不试怎么知道。”
“……好吧。”
夏添只能深吸一口气再呼出,蓄好力准备再来?一次。
真神奇。
这次如有神助,一鼓作气地就给他扶起来?。
“能站吗?”
夏添立在他身后,比他矮一个头,双手仍从后面?架着他,不敢松手。
离得这么近,入目是他宽而挺拔的后背,鼻间萦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柚子香味。
仿佛连他的体温也感?知清晰。
有的人明明穿着外套,却连后背都散发出极具暧昧又诱惑人的荷尔蒙。
夏添稍微往后退了点儿。
“你摔到哪儿了?要?不要?找个椅子给你坐着?或者扶你去那边躺椅躺下?”
钟斯琰低低地“嗯”了声。
夏添没太明白他这个“嗯”到底应的是她哪个问?题,抬脚把地上随他一起倒下的椅子勾起来?,扶着他坐下。
“那你继续坐会儿吧,要?不要?叫医生?”
这待遇跟皇帝也没差。
钟斯琰美美地享受着她小心又贴心的搀扶,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很是大发慈悲。
“不用了,坐会儿就行。”
夏添见他神色无虞,也就不再管他,转而去炉子跟前检查他热的夜宵。
钟斯琰靠在椅背上舒适地坐着,眼帘微垂,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见她拿着扇子一会儿蹲下扇风加大火力,一会儿起身掀开盖子检查,背影很是迷人。
他又觉得自己刚刚装那一遭挺过分。
人家姑娘这身骨架这么纤细瘦弱,力气那么丁点儿大,要?是没撑住,得被他压死?。
下次不可以了。
钟斯琰自我反省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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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锅兔子肉原来?这么香。
夏添不小心尝了一块,把“同族相?残”这个想法彻底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