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要收留她。
那?不就是,同居?
夏添震惊得半晌没能开口说话。
好一阵,总算缓过那?阵心神跌宕,委婉拒绝:“不用的,他应该今晚就要离开。”
徐成骁的父亲已经在帮他办理转院的手续,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连夜离开。
至少今晚,或者?往后几天,她都会是安全的。
但这只?是猜测。
徐成骁父子俩人,同样?的狠毒心肠,睚眦必报。
这次间接让徐成骁受了那?么重的伤,虽然是他咎由?自取,可他父亲并不是讲道理讲良心的人,应该很难不把这事算她头上。
也许只?是做戏给她看。
所?以,她以为?的安全,也许并不安全。
但钟斯琰的话,听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是吗?”钟斯琰继续撑伞往前走,对她这答案好像丝毫不觉得意外,“那?你这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愿望落空。
夏添捕捉到关键字眼,立刻跟上。
“为?什么?”
钟斯琰偏头瞥她一眼。
“很简单,你去?我那?儿?住一个星期,徐成骁往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
夏添微微蹙眉:“这是要……”
干嘛。
一眼将她担忧的心思看穿,钟斯琰冷呵了声:“你别管我要干嘛,你管好你自己,别因为?离得近,半夜来骚扰我就行?。”
“……?”
那?倒是肯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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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添鲜少有这样?纠结的时刻,更没有过这样?大胆的决定
她同意了钟斯琰的提议。
或者?说,那?就是愿望的代价。
如果一定要付出点什么,至少,她要是安全的。
而他提出的要求,如果真如他所?言,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应该会挺安全。
她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虽然并不确定他这样?做到底是要干什么,但他如此坦然,她对他有种奇异的信任。
如果一定有危险,在他和徐成骁之间,也许他也是比较不危险的那?一个。
她太想摆脱徐成骁了。
永远地摆脱他。
不被爱、只?能靠自己的人,有的时候没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只?能选择大胆赌一把。
夏添回家收拾了衣服,装了一些书和会用到的东西,到离开也不过就几分钟。
客厅里关着灯空无一人,只?剩下不太明?显的说笑声从主?卧里传来。
无人知道她回来又离开。
也许有某一刻,她想向?夏成刚说出些什么,但她最终仍是选择闭口不言。
确定会徒劳无功,所?以就别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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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斯琰撑伞等在小?区门?口,像许多等待的无聊时刻一般,低头玩着手机。
然而不等夏添开口叫她一声,他就如此神奇地提前感知到她的靠近。
收起手机,偏头看她。
如此轻装简行?,除了原本就一直背着的书包之外,只?有手里多了个袋子。
叫的车也恰好在此时到来,他撑伞走了两步,接过她的东西,先一步放进?车里。
他的动作、他的神情、他的态度,都如此自然而随意,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寻常小?事。
夏添忐忑许久的内心,因此慢慢安定。
俩人同坐一辆车的后排,一路并无交谈。
到达到点游戏厅后,有个女店员像是早就安排好的,接过夏添的东西带她去?二楼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