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斯琰脸色仍有?些冷,语气很淡,“就只是骂我,让我给踹了一脚。”
骂他?怪不得?他这么生气。
夏添心里提着的石头稍稍落地,又开始担心他:“你?踹他了?重不重?万一你?”
“夏双喜。”
钟斯琰打断她。
“我踹的是病床。”
那应该就没事。
夏添轻轻呼出一口?气,这一整晚脑子都是紧绷混乱的,这会儿才有?了一丝放松。
“那就好?,别为了他让自己担事儿,不值得?。你?饿不饿?我请你?吃早饭。”
“嗯。”钟斯琰提着包继续往正大门走,“吃红油脑花吧,多加辣椒红油。”
夏添背着包跟上去,不明白他大早上怎么要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早上可能没有?。”
“那就让老?板给我现做。”
“一定?要吃这个吗?”
“不然你?就去把那蠢货的脑子挖出来给我做。”
“……还是让老?板做猪脑花吧,你?吃他的脑子,可能会变得?跟他一样又蠢又坏。”
“我拿来喂狗。”
“……”
狗又犯了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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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跑了几条街,好?几家店,终于找到一家大早上也愿意现做红油脑花的炒菜店。
夏添是有?一点被吓到的,当?钟斯琰夹着一块裹满红油的猪脑花给她看,并有?些可惜地向?她介绍
“可惜你?没看见,昨晚那蠢货满脸血,像脑浆迸出来,我家狗最爱这种新鲜的脑花,他得?庆幸我家狗不在,不然……”
“那蠢货的脑袋,只能剩下壳。”
夏添听得?后?背直发凉。
一直听说他家有?钱有?势,却不清楚具体是做什么,怎么听他这么描述,像混道上的。
钟斯琰就这么恶趣味,见她被吓到,他就爽了,满意地收回手,双眸扫过她紧抿的唇线。
顷刻间,眼底淬了寒冰一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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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添下午就回了学校,桌面上堆着一摞试卷,中间夹着张成绩单。
秦姝进门看见她,好?奇地凑上来:“你?怎么了啊夏添?哪里不舒服,怎么跟钟斯琰一起请了假?”
夏添冲她笑笑:“没事,就是昨晚可能吹多了风有?点受凉头疼,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秦姝放心了,又激动地催促她看成绩单,“你?太厉害了夏添,上次已经考那么好?了,怎么这次还进步这么多!”
夏添打开成绩单,毫不意外地在第一的位置看见钟斯琰的名字,他仍旧是全校第一。
再往下找,她从?上次的全班21前进到这次的全班11,从?全校99前进到这次的全校51。
虽然远不及她从?前在宁师附中的排名,但夏添内心清楚,这已经超越她在宁师附中的成绩。
当?然,这还不够。
下限用来跨越,上限用来打破。
除了超越纵向?的自己,还需超越横向?的对手。
夏添把成绩单像上次一样小心翼翼地折叠收好?,钟斯琰还没来,课桌上摆满试卷。
天才的试卷总是充满诱惑,她想不告而拿,想了想还是礼貌地发了微信消息询问。
然而却没等?到他的回复。
更先到来的,是警察让她过去配合调查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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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夏添第一次见到徐成骁的父亲,在几个月以?前,也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相?似的情形,他像现在一样厌恨地盯着她。
“又是你?。”他说,“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