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阿藜,你到底是谁?”

啥?

聂白藜被她从床上拖起来。

“...草!你个...狗崽子!”

狗崽子三个字一出,沉霁猛地松手。

“咳咳咳!”

聂白藜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沉霁坐在身后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对不起,我以为你被人夺舍了。”

聂白藜猛地挥开他的手。

她抚摸脖子上的红痕,这是今天第二次被他掐。

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可沉霁死死盯着自已的手心,忽然起身半蹲在她面前,往她手里递过一只匕首。

“别不理我。是我的错,你要是生气,这样够不够?”

说着,他握住聂白藜的手狠狠掼入自已胸膛。

聂白藜:“!!!!!!”

草!

有病啊!

“还不够?”

他像感知不到疼痛一样,眼含期待,真诚得像信徒,面不改色又捅了自已一刀!

“这样够不够?”

聂白藜拼命抽回手,脑袋点的比啄木鸟还快:

“够够够...够了!”

疯不过!

真的疯不过!

她的人生怎么跟小说跳章了一样,摸不清,看不懂。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究竟怎么了?

怎么一觉醒来沉霁也疯了??

“这...这是哪里?”

聂白藜抬头问。

看起来像是一座豪华幽暗的灵阵。

珊瑚台、碧玉阶、就连床上的纱帐用的是修真界千金一尺的月鲛纱。

沉霁起身,高大的身影顿时挡住了窗外刺眼的阳光。

“魔域。”

“什么!”

聂白藜急得快跳起来了!

居然从昆吾秘境跌入魔域?

相隔万里,她是怎么摔进来的???

“那还傻站着干什么,我们赶紧回清霄宗啊!”

聂白藜急忙穿鞋,拉着沉霁就往外跑。

可男人却定在原处,一动不动。

聂白藜拉不动,转身目带疑惑。

而沉霁拉她入怀,轻声细语安慰:

“阿藜,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聂白藜忽然从他怀中挣脱,双手捧着他的脸,一把将面具摘下。

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沉霁!

旁边侍女惊呼:

“夫人,不可!”

面具之下,依旧是那张清俊出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