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颜自然知道,脸色羞愧:
“清霄宗接不到我的求救通知,因为我根本发不出去。”
“碧落宗的护宗结界早已被人改动过,变成了困住宗门的囚笼。”
华胜胜一惊:“叶风...叶家主?”
水千颜点头。
“无法请外援,我只能拼尽全力厮杀,保护清醒的师兄弟。然而我实力微弱,黑衣人控制了师父,杀害了师弟师妹。”
“我为了保护水落寒,也惨遭重创。水溟月拼死打碎了结界,让我逃出去。”
“可现在想来,也是黑衣人有意为之,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故意留我一命。”
“说来也是讽刺,满门皆灭,我这条命留着又有何用?我爹与魔族为伍,迟早自取灭亡!”
沉霁听完他的叙述,问:
“你那些忽然自相残杀的师弟师妹,出事的时候,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水千颜仔细思索:
“不对劲......对了!他们手上或者脸上忽然多出了刺青,这算吗?”
沉霁坐直身体:“什么样的刺青?”
水千颜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画出一道蛇形印记。
“大概是这样,具体不记得。”
“魔奴印记,果真是他?”
沉霁垂首低眸,陷入沉思。
聂白藜知道他在想什么,让姬言给他收拾一间屋子去歇息。
等几人走后,甲板上只剩两人。
聂白藜把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小时候,为什么要骗我?”
沉霁:“?”
聂白藜吞吞吐吐:“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们见过一面?”
沉霁:“记得,我第一次见小孩这么能哭,一边哭还一边打滚,呛得我吃灰。”
“现在还想要我内裤吗?”
聂白藜羞愧低头:“不要不要!小时候不懂事...”
沉霁:“是嘛?我怎么觉得您是懂过头了。”
聂白藜脸色爆红!
当时只想让沉霁为难,哪里能想到还有翻旧账的一天。
“不许转移话题,我哥都告诉我了,你杀了那几个心怀不轨的弟子。”
沉霁眼里的轻松自在立即化为凝重:
“阿藜这是在怪我?”
聂白藜站起身:
“当然不是!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你反击自然没错。我就是怕耽误你飞升。”
对于修真界的种种奇葩规矩。
沉霁从没放在眼里。
“不能飞升就不飞升,无所谓的事。”
但是你前世还差三个月就飞升了啊!
聂白藜想到他为了自已强行毁掉半截修为,就觉得罪过。
“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杀人了吗?”
沉霁轻轻摇头。
“第一次,是在沉家。”
“你既然在幻阵中看过我的心魔,就该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出生即金丹的天才。那只是沉家为了好听放出去的假消息。”
“我小时候被找回去,诚惶诚恐,生怕被抛弃,又想被抛弃回去找亲娘...虽然她大概率不会要我。”
“那两年,拼命修炼,唯恐不能突破金丹。原以为有多难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金丹、元婴,一不小心就修炼过头。”
沉霁说话时,时刻关注聂白藜的脸色。
只是她这脸,为何越来越扭曲?
“你的脸...”
聂白藜回了他一个比嫉妒还嫉妒的羡慕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