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恶魔在心底里愉悦地惊叹,瞳孔里暗色愈浓。

他的小魔术师一定不会知道,他现在有多美。

不论是为了证明自己,徒劳闭上眼,银白色的眼睫在月光下扫下一片鸦羽阴影,还是那副隐/忍到极致,死活不愿意低头认输的模样。

都像是被打上烙印,被摆在祭坛上,等候着恶魔采/撷的完美祭品。

花纹在青年的脊背上绽放,荆棘野地里绽开了猩红色玫瑰。

他仰起头,如同濒死的天鹅,终于控制不住,小腿紧绷地像是弯腰去看自己水面倒影的纳喀索斯。在一次剧烈的颤抖之后,骤然瘫软下来,身体软得不可思议。

这一回,恶魔没有给他适应的机会。

冰冷的傀儡丝将人牢牢固定在空中,他则用充满戏谑的眼神,慢条斯理的摆放好刀叉,准备品尝自己期待已久的佳肴盛宴。

奇怪的占有欲在作祟。听到对方淡淡地说“关你什么事”的时候,恶魔从胸口陡然而生的怒气,叫嚣着让人撕碎理智,狠狠地将他贯/穿,撕碎魔术师表面的冷淡面具。

恶魔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新奇的情感。

黄金珍宝,新奇物什,身份地位。

尘世间和庸俗凡人的追求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甚至比路边的垃圾还要不如,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可现在,他的情绪却被另外一个人所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