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束手无策,感叹地摇摇头,“她这身子有旧疾,拖了太久没有医治,本来也撑不过几个月了,大起大落的情绪对她的旧疾很不好,加之这几日所受的外伤,她完全是吊着气,如今孙女找回来了,她便安心去了。”

这一睡,就再也醒不来。

哑婆嘴角却是挂着笑与泪,手里还牵着孙女的手。

小姑娘趴在床头哭,“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去马家的……”

原本祖孙俩相依为命,如今只剩小姑娘一人。

沈桑宁愁着脸,却没说话,比如“向前看”,比如“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此刻显得太空了。

她吩咐人去买口棺材,而后又从盘缠中取出二十两银子,放在床前留给小姑娘,拍了拍小姑娘的背脊,带着大夫出去结钱。

大堂内,听不到楼上的哭声,一切仿佛如常,店小二擦着木柜,掌柜盘着算盘,几个食客在用早膳,街上经过的男人挑着扁担准备去卖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