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湄自己并不晓得她今天这身长衫为她惨绝人寰的美艳平添了多少惹人觊觎的情愫,她走在人群里,人群都寂静了,人人看着她,只有她自己不晓得,低头蹙眉思考着什么呢。
薄湄和吴洱善的一对眼,吴就放下了帘子。
“我们进去吧,薄洄。”
跑堂掀开帘子,薄湄和薄洄一前一后走进去。
长桌上,茶与小食已经上了,詹半壁和詹半泓已经落座,吴洱善站在窗边望街道上还没熄灭的路灯。
天光亮堂堂的,映得茶室内的每一件老物件都有新的颜色。
詹半壁听见了脚步声,她没有回头,静静的等着薄湄走到她眼前来。
薄湄面无异色的走到长桌那头去,款款的坐下来。
詹半壁看见了这身返璞归真的长衫,也看见薄湄神情中的淡然。
她穿长衫,与这情境,真是万分相符,她将刘海都梳到后头去了,一头乌黑的发也盘了起来。这种改良的长衫,把薄湄瘦削的小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她明明半分倾城颜色都未露,这茶室内却早就因她而蓬荜生辉。
她这样游离于世外的装束,让詹半壁既觉得美,又觉得刺眼。
薄湄想以这身长衫来明志吧?她在无声的告诉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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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 作者:半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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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回北方去,她要留在南方。
“来了。”
“恩。你们没有等很久吧?”
一夜未见。
薄湄和詹半壁都没有休息,四目相对,都看见了对方眼下的青影和眼中的血丝。
一夜未见。
好似隔了几多时光,薄湄再看詹时,眼神无瑕,没有了夕日的半点眷爱。
“怎么想起来穿长衫了?”
“想穿,就穿了。这些天在北方,天天穿那身制服,现在,我想穿长衫,无拘无束,松快一些。”
吴洱善这时落了座,她不晓得薄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倒是想到了“老婆如衣服”这句话,薄湄嫌制服约束,现在她脱了,就去穿别的了。
“我有点饿了。你们呢。”
薄湄的眼神从詹、吴及满脸轻蔑之色的詹半泓脸上扫过去,她是真的饿了。
“好,没意见,我就先动筷子了。”
薄洄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能吃。
“我想三位请我们姐弟喝早茶,不是为了毒死我们吧?”
薄湄笑了,夹了一只煎饺放进醋碟内,咬开之后,她满意的说:“虾仁真嫩。大家都动筷子啊。”
那虾饺的汁水在薄湄的口腔里流转,她擦了擦唇角,詹半壁也动了筷子,吴也开始吃糕。
从薄湄进门起,詹半泓就觉得她今天装束又是一出美人计,死到临头了,端出来的架子无比淡定,恐怕那长衫之下藏着一颗瑟瑟发抖的心。
五人的早茶原本应该谈笑风生,奈何气氛诡异,薄湄只吃,薄洄则一边吃一边关注周围的动静。
詹半壁是狡猾的,她坐在背后靠屏风的位置,偏偏把靠窗边的位置留给了他们姐弟?
怎么着?难道她要逼着姐姐跳楼才甘心吗?
“看来你是真饿了。还有好多东西没上呢,你不要吃得那么快。”
詹半壁开口时,薄湄咽下了一口参茶,她看着她,说:“我当然知道好戏在后头,可是我不想在外面多停留,我想打包回去给我的两个女儿吃。”
“薄湄,她们还没长牙,眼下只能喝奶,旁的是吃不下的。”
薄湄笑着拍了拍额头,“看我,都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