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2 / 2)

夜空,“长辈们希望用最温和的老方法在桌子底下将问题解决,但这次不可能了。”

温禧眯了一下眼睛,她弯起嘴角道:“有时候我真不明白这群老家伙在想什么?也许他们在想着要移民,把烂摊子全都留给我们。他们惧怕革新的那股劲儿,真是倔强极了。”

说到底,声势浩大的南北税务协商会议背后,已经不再是北方与南方的争斗,而是旧势力与新势力的角逐,无论南北,现在都到了要更新既得利益者名单目录的时候。这会议的大斧头真砍下去,伤筋动骨的都是早就赚得聚宝盆的长辈们。

“谁会乐意看到飞来一个斧头砍在自己头上啊。”詹半壁轻笑。

“我等不及要看那些老家伙血肉横飞,到处去找自己的手啊,脚啊,鼻子啊,的样子啦,哈哈。”温禧想想那画面,就笑起来。

“哈哈。”

两人就在这样相视而笑,最后詹半壁揉揉笑得通红的眼睛说:“我以国家的名义发誓,会给他们装假肢。哈哈。”

“哈哈哈哈。”温禧这下更可乐了,她吸了一口雪茄,“斑比,你这样太慷慨了。”

詹半壁敛下笑容,她用双手握住温禧的手,“我父亲跟我谈心了,旁敲侧击的我浑身都疼,我不清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温禧弹了弹烟灰,问:“他知道了什么?”

“……我想他并不知道薄湄还活着。”詹半壁望着温禧,“你的婚礼预备如何,孔玉梁再拙钝,也该知道你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孩子。”

“半壁,你说过今晚只谈公事。”温禧抽回自己的手,她仰起头来,吸了一口雪茄,詹半壁望着那些从她口中急剧涌出的烟雾。

关于私事的沉默逐渐蔓延开来,最终还是温禧先开了口。

“她回到你身边,你开心吗?”温禧问。

詹半壁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是这个,她笑了笑,“非常开心。”

“她开心吗?”

“你可以自己去问她。……我想她是开心的,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对我还是战战兢兢的。”

“……”温禧没有说话,她又吸了一口雪茄,“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五年来我们是怎么相处的。……半壁,我在宴会上和她跳舞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感觉,我觉得……她跟你在一起时才是真正的薄湄。”

一点微光从温禧的眸子里划落至詹半壁的眸子。

“我们这五年来相处的很糟糕,我毁掉了她的自尊,胆量,勇气,甚至是一个健康的身体。我印象里薄湄从来不撒谎,可是这五年来,她对我撒谎是家常便饭。……她自杀过很多次,她……这五年来一直过得战战兢兢,她不相信所有人……”温禧湿润的眸子在火光的映衬下如同将要破碎的白水晶,“她曾无数次在噩梦惊醒的时候叫着你的名字,好像全世界都崩溃了,你是她唯一的堡垒。我见过她抱着枕头躲在墙角,一边落泪一边喊你名字的模样。”

这样没有情绪的陈述,又是从温禧口中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