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哥哥正在外面找你呢,原来你在这里结交新朋友。”
“嗯。”薄湄低下头去,她不舍的看了温禧一眼,孰料詹总理好像追着她的眼神也看向了温禧,他亲自走过去,拿披肩给温禧盖上,“希望今晚的你没受到冷遇,过来吧,这贵宾室有点阴冷。”
薄湄连忙松开陈若熙的手,她挽住温禧的手臂,“叔叔,您真是贴心。”
詹总理面露微笑,一手挽着温禧,一边和薄洄并肩而行,吴洱善紧随其后,詹半壁则走在最前面。
詹谨怀和声细语的问温禧道:“今年我非常开心。到我这把年纪,看到小辈们开枝散叶总是欢喜的。洱善结婚了。现在你也要结婚了吧?婚事准备的如何,预备来京城办宴席吗?”
“快了吧。这孩子来得很突然,我什么也没想好。”温禧看了薄湄一眼,薄湄斩钉截铁的说:“你一定会有一个盛大而无比美好的婚礼。”
“借您吉言。希望到时候我还能穿上婚纱。哈。”
温禧一笑,詹总理也跟着笑,他摆手道:“你母亲会让你风风光光的。不必太担心。……我听说她已经在准备嫁妆,她一定没告诉你,伯父在这里提前预祝你和孔玉梁的婚礼能如期举行。”
“谢谢您。”温禧又是一笑,薄湄的心顿时沉下去,记者们全都散开了,乐队重新响起惑人而回旋的乐音,詹总理松开了温禧并特许她如果觉得不适随时可以离场,尽显长辈的绅士派头,他自然而然的和薄洄攀谈去了,薄湄听着他们在隐藏在餐桌后的镜头前侃侃而谈。
薄洄没有向这位昔日的詹叔叔说一句实话。
而这位稳坐大位的詹总理也并不在意他是否说了实话,他微笑的聆听,偶尔也点头称是,他做足了东道主的姿态,就像是在自己的王国上接待另外一个小国的代言人,而你找不出他有什么不尊重你的地方。
毕竟他的眼里满满都是情真意切。
詹夫人和薄湄聊了一会儿,大意是探一探她对她两个儿子的想法,薄湄婉言拒绝,詹夫人很快便适时的找詹半壁过来和她聊天。
詹给薄湄倒了一点儿酒,薄湄已经不大能尝得出酒水的味道,她抿了三口后放下杯子,吴洱善又给薄湄倒了一点儿酒,薄湄也抿了两口就放下杯子。
这聚会的中心现在都聚集在陈谨和薄洄身上,所有人都希望今晚陈谨能够相中一位佳人,这样占木河和南国的联姻将会指日可待,因此,没人希望这宴会这么快结束。
而她们三人,却希望这宴会能立刻结束。
她们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直到最后一支舞在雷霆般的掌声中结束,这个暗潮涌动的晚宴才迟迟褪下面纱。
一辆又一辆车驶出皇宫去。
陈若熙父子受邀住进詹宅,薄湄只能以陈埃的身份住进詹宅,而薄洄以北国侨胞的身份住进了国宾馆,温禧一如来时那般回到吴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