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睡吧,明天再看。”詹半壁掀开被子,两人睡在两张被子里,詹伸手爱怜的摸了摸薄湄的头,“我明天还要开会,我们睡了,好么。”
薄湄仍旧用怀疑的眼光盯着詹,詹低下头去要吻她的唇,又被她躲开,詹半壁叹了口气,“睡吧。我知道你已经流浪太久,现在你回家了,薄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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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关涌泉将车开到半公里处等着,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三分钟。
庆幸的是,关涌泉还是看到詹半壁面色如常的拎着公文包从山间的薄雾中走出来,早晨风大,系在她脖子上的围巾飘飘欲飞,关涌泉连忙下车来给詹开门。
进了车里,关涌泉立刻道:“除了水管有点老化之外,这宅子基本能正常使用。”
“让人看了电路吗?”
“完好的。”
“监控全都装好了?”
“都装好了。人也布置好了。”
车朝前开,下山的路得经心些,詹翻看晨报和关于第二次北南税务协商会议的一些报道,恐袭的事情已经暂时被压下来,南方的报纸倒还在指摘崖儿海富人区治安太差,北方的所有新闻目前都将重点汇聚到这第二次会议上。
“司长,吴小姐这几天来了詹宅两趟,她很关心你的伤势。要回个电话吗?”
“不用。这次会议她也要代表吴家过过场,会议上见吧。”詹合上报纸,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的薄宅,她想了半天,关涌泉以为她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或许是文件丢在宅内的书房了?孰料……“关秘书,西边小角楼那里,你让人把落叶扫一扫。”
“……”关涌泉一口气没回过来,硬是咳嗽了两声,他点头道:“好,这就吩咐下去。”
“总理找过我吗?”詹问。
关涌泉摇头,詹半壁仰头来,把衬衫上的最后一颗扣子扣紧,“那就好。”
车下山后,愈开愈快,詹半壁正襟危坐,一直到会场门外,她也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