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鹰离开, 都以为他要投敌了。见到这种人,不该用棒子招呼吗?”
容冲无语:“你是个瞎子吗?我在案上留了纸条, 你看不见?”
说起这个苏昭蜚更来气了,他从袖中抽出一张纸, 冷笑道:“你告诉我,这些鬼画符是什么意思?”
容冲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墨迹,默了一下,说:“当时情况紧急,哪有时间写字,我落笔不过略微潦草了些。你认识我这么多年, 还不了解我吗,难道我走了,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呸!”苏昭蜚愤怒地唾了他一口,“这种时候想起认识多年了?你走的时候,但凡托人给我捎个口信呢。”
容冲试图解释:“当时来不及。”
“来不及?”苏昭蜚冷笑,“来不及还是色令智昏,一听到她的消息,就不管不顾了?”
容冲沉默,这时后方传来一道男子声音,语气和缓,却自有一股威严:“不怪三郎。她是容家的恩人,这是三郎该做的。”
容冲和苏昭蜚双双震惊,但震惊的点却截然不同。容冲不可置信回头,发现竟然真是他们,连忙上前扶住容泽:“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奚檀扶着容泽,缓缓走出月亮门,容泽说:“我听人说你乘着鹰走了,猜到多半是长公主的事。神医谷那边水患严重,我料想你一时半会回不来,便自作主张,来海州代你处理军务。没有军令擅自动用帅印,等我身体好一些,我自己去领军法。”
“别,大哥,你说什么呢?”容冲无奈,“你来海州是帮我,我怎么敢对你上纲上线,爹娘知道了就算托梦也非得扒掉我一层皮。何况,你主管殿前司多年,比我有经验多了,你能来,我求之不得。”
容泽听着,心里十分过意不去:“都怪我身体不争气,要不然就能来海州帮你,你也不至于既和北梁人打仗,又得操心内务,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吃。”
容泽在山上休养,怎么会知道他的饮食情况呢?容冲冷冷瞥了苏昭蜚那个叛徒一眼,笑着对容泽说:“大哥,这都是些小事,我应对得来,你好好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当初你是为了救我出来才遭遇埋伏,我对不住你,要是你留下病根,我无颜见嫂子和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