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主君,而不是当牛做马。可是谢徽不同,他是真的按照字面意义,要求薛月霏尽妾的义务。
她们母女不是做梦都想让薛月霏做他的妾吗,谢徽满足她们。
薛月霏的“主母”是一块无字牌位,根本不可能开口说话,所以薛月霏只能大清早被拎起来,对着一块不会说“免礼”的木头执妾礼,一直到她支撑不住摔倒在地。她跌倒后,仆妇马上就会拽她起来,因为主母没发话,妾不能坐下。
她一天只能站不能坐,吃不到热菜热饭,刚刚睡着就会被人摇起来,美名其曰伺候主母。这样一段时间下来,铁打的人都熬不住,薛月霏被折磨得面颊凹陷,精神恍惚,崩溃哭着求谢徽放过她,她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如果谢徽恨她,干脆一刀杀了她好了。
然而,大燕律法里,只要女方接受了纳妾彩礼,就绝没有后悔一说,男方不写放妾书,任何人都无权置喙男方的“家里事”。小康氏得知薛月霏的处境,自己哭,拉着谢康氏哭,甚至去谢老太爷面前哭,可是,毫无用处。
这就是谢徽的聪明,或者说狠毒之处,他没有对薛月霏施加身体伤害、言语辱骂,他只是要求她遵守礼法,谁质疑他就是质疑礼教。
只不过他的规矩,格外严苛了些。
隐忍寡言的人,恨意爆发起来像燎原的鬼火,静悄无声,却不死不休。谢老太爷都拿谢徽没办法,五年前谢老太爷死了,从此谢家成了谢徽的一言堂,越发没人敢触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