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边走边说?”
“好。”容冲回头吩咐了几句,很快回来,陪着她往衙署走去,“现在没人听得到了,你可以放心说了。”
赵沉茜望着两人拉长的影子,冷不丁问:“那夜你收到我的信,为什么要来?”
容冲怔了怔,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哪件事。本能告诉他不对劲,容冲脊背不知不觉紧绷起来,道:“你上元都没有认出我,好不容易给我写信,我怎么敢不去?”
他以半玩笑半埋怨的语气,说出了他深深介怀的事。赵沉茜抿了下头发,说:“谁说我没认出你。就像你假扮苏无鸣一样,第一面我就认出来了。”
容冲短促笑了声,紧咬着牙道:“真的?”
显然赵沉茜忘了她被救起来时,第一反应是“萧惊鸿”。赵沉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终究是她理亏,她没有过多纠缠,直接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那封传讯符是我发的?万一,是陷阱呢?”
容冲还沉浸在醋意中,赌气道:“我就是知道。如果是陷阱更好,我早就看那几个男人不顺眼了。”
赵沉茜哽住,抬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逞匹夫之勇。我被人弹劾成那样,都硬压着不去围剿朝廷头号逃犯,你倒好,自投罗网。”
容冲想到那夜的场景,哪怕过了许久,依然会痛得无法呼吸。他轻叹一声,替赵沉茜摘下发丝上的飞絮,低沉说:“我倒宁愿我是自投罗网。”
赵沉茜也沉默了,两人静了片刻,她问:“神医谷还好吗?”
容冲回道:“还是老样子。”
赵沉茜点点头,不难猜出是神医为她和容冲施展了血引术,她知道神医本就是通过容家。想必是那夜她昏迷后,容冲赶来,带着她去神医谷求救,意外撞到了容泽。赵沉茜没料到自己会突然遇刺,她本来打算等容泽完全恢复,再安排“巧合”让容家势力发现容泽的。
不过这样也好,容家一家人如她所愿团圆了,唯一的意外就是欠了容冲人情。赵沉茜睫毛微颤,问:“那时你都不知道你大哥大嫂还活着,为何要舍命救我?”
“那你呢?”容冲乖乖回答了许久,骨子里的攻击性终于还是压不住了,他眸光紧紧盯着她,反客为主问,“那夜你给我发传讯符,究竟要说什么。”
话已至此,赵沉茜不想再耗下去了,忽然抬眸,看着他说道:“临死之人,还能想什么?无非是想告诉你,当年订婚我并没有不情愿,我亦喜欢过你。”
容冲瞳孔骤缩,他凝视着面前的女子,再一次疑心自己在做梦。
若不是做梦,他怎么会听到他喜欢了大半生的姑娘,亲口对他说也喜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