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忌隐藏身份,勿要声张。
另外,借你身份一用,最近在外行走,不要说你是清微山苏无鸣。
替我问大哥大嫂安。随便,你们清微山的道术真难用。”
他将传讯符发走,松了松肩膀,打算睡觉。然而,他才刚刚换好衣服,一封传讯符就火急火燎地飞过来了。
他瞧见是传音符,啧了声,很不想接。但那张符纸紧紧跟在他身后,颇有他不接就不走的架势。容冲怕符箓的光芒惊动了隔壁,勉为其难接起。
甫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一声冷笑:“呦,没死啊,我还以为你被人埋在棺材里,接不了传音符呢。”
灰衣男子很是嫌弃地将符纸拿远:“嘘,小声点。什么事?”
苏昭蜚冷笑:“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容冲,你自己算算,算上今日,你有多少日没消息了?你知道海州有多少事吗!我替你处理烂摊子,还要分神帮你瞒着容大哥,就为了让你能心无旁骛地去会旧情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了你。”
“别这样说自己。”灰衣男子,也就是易容后的容冲认真道,“以你的德行,未必八辈子都能投胎成人。”
两人师门不同,但容冲的父母和苏昭蜚的师父张陵真人关系甚好,双方长辈经常将两个小辈放在一起切磋技艺。容冲和苏昭蜚对彼此都知根知底,很知道怎么样奚落对方。苏昭蜚冷冷呵了声,说:“你这么能耐,为什么说话还需要压着声音?莫非,你现在蹲在人家墙角,不敢被旧情人发现,所以才鬼鬼祟祟的,连张传讯符也不敢发?”
容冲心口中了一箭,被深深刺痛了。虽说他前几天确实如此,但现在不一样了,茜茜亲口说让他在她家里随便挑地方住,虽然门已经被封住了,茜茜也不知道他是他,但这依然是独一无二的信任!容冲暗暗咬着牙,故作轻描淡写道:“我已在她隔壁租赁了房间,以后就是邻居了,既来去自如又方便照应,哪会像你说的那样狼狈。”
“真的?”苏昭蜚很是了解他,悠然反问,“既然如此,为何你要借我的身份。”
容冲白日能取得赵沉茜的信任,并不是因为他演技多出众,而是因为所有信息都是真的。清微山张陵真人确实有一个徒弟,姓苏,字无鸣,嗜酒如命,桃花遍地。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容冲,而是他的朋友苏昭蜚。容冲将好友的身份拿来稍加修改,和他的经历融合在一起,就成了风流落拓、神秘莫测的灰衣男子。
容冲刚吹过牛,不肯露怯,嘴硬道:“我仇家遍地,出门在外,换几个身份怎么了?”
苏昭蜚多么了解容冲,一听就明白了:“这种话可骗不了我。你那么张扬,遇上仇家肯定会用自己的名号,才不会将风头记在我名下。你定然用我的名字面对一个认识你,却不认得我的人,比如,你那位旧情人。我说的对不对?”
容冲不语,苏昭蜚冷冷笑了声,道:“容冲,别忘了你说过什么。”
“我知道。”容冲不想听上次的争论,打断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轻重缓急。”
苏昭蜚轻嗤,希望他是真的知道。男人的友谊和女人之间不同,女子若碰上不良人,女子的蜜友可以一遍遍劝,但男人往往只能说一遍,再好的朋友也是如此。苏昭蜚不再提这个敏感话题,及时转了弯,冷嘲热讽道:“容冲,你可真行,欠我的钱从来不还,却有钱给旧爱包下杨宅。我依稀记得杨家的宅子并不小,你到底瞒着我藏了多少钱?”
容冲尴尬,觉得很有必要澄清这一点:“你没误会,我确实没钱。这座宅子,是她自己买的。”
对面静默了,许久才传来一道不确定的声音:“买的?”
“是的。”容冲知道他没见过这么多钱,特意贴心地告诉苏昭蜚价钱,“她出了一颗海底珍珠,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