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子哥，你来了，是要找小魏哥嘛？”

“不是，俺找你。”

“啥事？”

沈言放下手里端着的盒子，和大牛走到堂屋坐下，随便给大牛倒了一杯茶。

大牛眼疾手快的抢过茶壶，“俺给你倒。”

“说吧，有什么事要找我？”

沈言看大牛这般殷勤，知道他定时有事相求。

也不知是春色太暖还是怎的，大牛此刻脸颊红扑扑的。

“言哥儿俺想跟你借点银钱。”

沈言先是一愣，“牛子哥，你借钱做甚？借多少？”

“俺想……替人赎身…需要这个数…..”

大牛比划了一下，做了个口型。

“五十两？你……怎么回事啊？”

“言哥儿，俺也是没法子。”

大牛锤头将事情说了一遍。

沈言听的是心下一片无奈，不知该如何评论对错。

原来大牛之前被人请去吃饭，酒过三巡兴致盎然，大牛和人去了那勾栏别院，在酒精和别人语言刺激下，他将里面一个哥儿给睡了。

隔日清醒后大牛很是自责，给了小哥儿不少银钱，以为此事也就这般过去了。

只是前不久他和之前一起吃酒的朋友又去那地方消遣，便再次见到那个哥儿，只是那哥儿身子赢弱被人欺负的很惨。

他虽然人在娼寮可却是个清白身子，只跟过大牛一晚，自此再不肯接客，老鸦见他长得漂亮，便找人精心调教，只是这小哥儿性格倔，几次接客一再得罪客人，老鸦这才对他失去耐心，对他再不理会，任人打骂欺辱，想要给他教训。

在两人对视上后，大牛移开视线，假装没看倒，小哥儿惨然一笑默默走开。

大牛坐在哪里吃酒顿然索然无味，满脑子都是小哥儿凄惨的模样，一咬牙主动去寻人，却无力替他赎身。

“你怎这般糊涂。”

沈言听完，怒其不争。

“俺…..俺的对他负责给他个名分，俺不想做那负心汉。”

“那小哥儿在那种地方讨生活，牛子哥，你可晓得他是否真心？”

“嗯，俺问了他定是心里有俺，而且俺还问了老鸦那小哥儿是当天被人卖进来的，还是个清白之身，那天也是俺强行和人发生的关系，事后还将人舍了，那小哥儿再无跟其他人。”

“那燕儿你又当如何跟她交代。”

燕儿是孙掌柜第四房小妾生的女儿，虽然长得不漂亮，大牛之前追人家追的紧，孙掌柜看他老实还跟姜魏是兄弟才勉强答应。

“俺……俺就是没主意才想找你帮忙的。”

“牛子哥，你喜欢燕儿吗？”

沈言一句话吧大牛问住了。

“俺…..”

“牛子哥，你自己想清楚，喜欢燕儿还是那个小哥儿。”

沈言语气有点悲凉，不管大牛选择谁都是对另一个人的伤害。

“俺……选择小哥儿，燕儿俺配不上她。”

大牛握紧拳头，那不愿做那负心人。

沈言叹息一声，“既然你已经有了选择，我去拿钱给你，先将人赎身安顿好，牛子哥这事你还是要跟燕儿说清楚。”

“俺会的。”

大牛声音低落，他也不知对燕儿的感情是不是喜欢，因为他这些天满脑子都是那小哥儿，满心满眼，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当初缠着燕儿，也是想要个媳妇，但是这个小哥儿却让他牵肠挂肚。

晚上，沈言将大牛的事情说给了姜魏。

“好啊，没想到他色胆包天，当真是出息了，忘了当初怎么追到人家孙掌柜的小女儿吗，这么快就喜新厌旧，真是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