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的香味，随着她身子的扭动不断往外散，开始的时候闻着还行，可越浓越不好闻。

沈言鼻子一皱。

他不喜这味道。

“多少钱？”

“怎样，多少你赔得起？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有钱人，我这镯子可贵得很。”

沈言一听心下一沉，他没带多少钱出来，不知能不能赔得起，所以没接话，等着妇人继续往下说。

“我看你这穷酸样，身上估计也没几文钱，就给一锭纹银吧，我这也是看你可怜。”

“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

沈言紧张的低下头，周围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妇人一听指着沈言的脸，说出的话更是难听，声调拔高了好几个音节，细声细气的，刺耳。

“你连一锭纹银都没有，看你穿的也不差啊，今儿真是打了眼，被你小子绊住脚，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也不再城中打听打听我的名头，敢在老娘面前当泼皮你还嫩点，没钱好办，我看你长得不错，送去柳姐那里兴许能换个百八文钱。”

妇人嘴一撇，给沈言安排好了去处。

沈言一听，身子紧缩，眼底续上薄雾，就算不知她口里的柳姐是干嘛的也能下意识的感觉到危险，他有点后悔没听姜魏的话，待在茶摊那里等他了。

“怎么不愿意，那就拿出一定纹银，不然…..。”

沈言心乱如麻，原地不敢吭声。

妇人看他不说话心中来气，伸手上前不管不顾想要拽人，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老娘跟你说话你哑巴了，你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哥儿，看你这样子也是从村里出来的吧，现在跟我走，不然别怪我用强。”

眼神往人群里一扫，几个汉子挤进来，将沈言围在中间。

沈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和身前的妇人拉开了距离。

发丝被扯乱了些，看着就更加楚楚可怜，眼神水汪汪的清纯可爱，让对面的妇人更加坚定拿下他的打算。

“等我家人来了，给你可好。”

沈言声音软中透着强，说的平静，但是语气里的颤怎么也掩饰不掉。

他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

有些害怕，在心里一直念着姜魏的名字，希望他快些找来。

妇人冷哼，“你家人？能有银锭纹银？你找人去通知一声啊，莫不是在跟老娘耗时间。”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显然都没看得起沈言能有钱。

“放心等我家人找来定会赔付与你。”

“行，就给你些时间好了，你要是耍我，后果自负。”

妇人说完就摆弄她的衣摆，看了眼摔碎的镯子眼里没有一点心疼，反而伸出脚将碎渣踢远了些。

沈言面对众人的嘲笑，勇气莫名的增加不少，可能是坚信姜魏能找来吧。

他虽然不习惯在这里被人围着看，但是他还是强装镇定。

“半个时辰了？怎的还没来人？你少在这里框老娘，我看你这穷酸样，想必家里人也拿不出一定纹银，能有几百文也算顶了天了。”

沈言抿唇不说话。

越是这样妇人越看他不顺眼。

“你看他这样哪里像有钱，今儿我看小哥儿休想从花姐手心里逃走喽。”

周围不少人打趣，还有些人为此惋惜。

沈言惴惴不安。

“看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是从小地方来的，真不自量力，在花姐面前吹什么牛，没钱就说没钱，这多久了也没见有人来帮衬。”

周围议论的人，摆明了要看笑话。

讽刺的沈言耳朵通红。

他绞着手指，想起来在沈家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