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对方为了马场的事要去找匈奴人算账,他们急忙赶来劝阻。牧云马场固然重要,可报仇也得分时候,就像刚刚贺时章说的,冒着严寒行军,不但有风险战力也会减弱。

魏蛟站起身,插着腰来回走了两圈,目光如炬地射向下面的一干人:“匈奴人向来奸诈,从前更是多次犯幽州边境,此次抢了马,若听你的话等到来年开春,怕不是匈奴人已经率骑兵南下侵扰。”

一开始劝诫魏蛟的那名幕僚在魏蛟站起身时,就迅速低下身去,态度坚决道:“请君侯三思。”

其他人也跟着他道:“君侯三思。”

魏蛟火了,指着那群人怒骂道:“你们都是应声虫吗,他说什么你们说什么。”

被骂的幕僚不敢吭声。

他们确实是一群应声虫,旬翊在的时候,因为害怕得罪魏蛟,所以旬翊说什么他们跟着说什么,罚不责众,他们高不成低不就,在魏蛟这儿也不过是混口饭吃。

现在旬翊还在滁邱没回来,他们只能推出一个不怕死的愣头青来向魏蛟进言,不然什么都不做,有一天魏蛟回过神来发现他们根本没发挥出什么作用,该怎么办。

魏蛟气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看着这帮子人只知道动嘴皮子的儒生就心烦意乱。

若不是旬翊劝魏蛟留着这些谋士可以彰显他求贤若渴的仁德,吸引更多人有贤之士来投他,魏蛟早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魏蛟冷漠地看眼周遭人:“事就这么定下了,若有谁再劝,孤定斩不赦。”

以往魏蛟像这样说了,就意味着拍板,何人劝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