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药的时候药的剂量不变,水放少些,这样君侯轻松我们也轻松。”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昌平。

崔琰看着屋外的苍凉月色,没有丝毫睡意。

自今日听到崔裕在青州狩猎时意外摔落马,被马蹄踩断右腿的消息后,他那颗因被驱逐而一时寂寥的心再次猛烈跳动。

崔裕生性多疑,可以因为兄弟和部将稍稍走进了些,就怀疑对方有不臣之心而赶尽杀绝,同时还会因属下酒后的一句醉言就将其和家人满门斩草除根。

可以说,若不是崔裕是正妻刘夫人所生,且刘家势力庞大,他根本坐不上州牧的位置。

然而现在,崔裕右腿残疾,不良于行,性格愈加暴虐,常常虐杀伺候的下人,疏于处理青州的事务,已经有相当一部分部将对崔裕不满。

崔琰生出了夺权的野心。

或者说,野心一直存在,只是之前迫于形势暂时消弭下来,而现在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一年里,崔琰尝到了手上没有权利的艰涩,舅舅虽然收留了他,但昌平也不是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