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安慰自己的?是兴师问罪的?

阿东赞怎么敢?

赫晏城面色由白转红,憋得这么久的冤屈倏然如火山喷发:“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校尉压低声音, 只有赫晏城能听得清楚:“你是谁我不知道, 你干的好事可多着呢!”

赫晏城本能的被吓得浑身一震, 一想这是自己手底下的人。

他怕什么?

赫晏城厉声喝道:“你是真不怕死。”

酒馆包厢关着门,这一层又只有他们一屋客人,赫晏城情绪一激动, 倒是忘了这是酒馆。

校尉冷哼, 恨铁不成钢的语调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提点说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吗?我不知将军为何信任你,但你所做所为我们都有耳闻。你将小郡之位透露给大庆, 你杀了我们埋藏在军中的人,你汇报的每个情报都不准确,你不会真的想和白洛余过一辈子,当他的将军府夫人吧?”

“你放肆!”赫晏城心里一紧,呼吸急促,身体前倾,腰背弓起。

他是失误了,但也轮不到一个下贱的小厮对他吹胡子瞪眼睛,指指点点。

“那是有内情。”赫晏城说。

校尉冷嘲热讽:“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内情,我只知道将军的侄子因你而死,□□千的将士因你而死。你不知死活轻飘飘一句有内情就一笔带过了。”

赫晏城气得发抖,这人显然不知道自己身份,他也不能暴露自己。

但是就咽不下这口气!

赫晏城:“我们会胜的。”

他必须胜,只有打赢这场仗,他才能翻盘。他不信白洛余长驱直入不会出事,且不说武泉,武泉旁边的几个重镇都驻守了不少兵马,这都够白洛余喝一壶的。他只有区区不到一万人,分分钟就能被包围。打武泉是白洛余最失败的决策,即使自己不传递情报,阿东赞凭借真么多年的经验一定可以赢这场仗。

校尉站起身,羞辱性地拍了拍赫晏城的脸:“我告诉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你绝对是第一个死的。”

赫晏城气的胸闷,抓着校尉的手,恶狠狠说道:“你真是疯子,不知道我是谁,胆敢如此说话!告诉阿东赞,我绝对不会再出现任何一个问题,我发誓!”

他发誓,用自己的皇子之位发誓,此番他赫晏城必反扑白洛余。让他像一只流浪的小狗,摇尾乞怜,下跪投降。他已经输了这么多次,上天应该眷顾他了!

赫晏城:“让阿东赞按我说的去做,我们很快就可以从武泉打到京城了!”

绝对不允许任何差错。

***

将军府内,旺仔嗅着桌子上的桃子。

预料到赫晏城会输得很惨,黎麦前所未有的兴奋。

裴暮站在黎麦身后,安安静静。

即使现在将军府内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但他仍然寸步不离,就连目光也不曾便宜半分,仿佛白洛余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黎麦:他是不是喜欢我?

旺仔:【忠心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黎麦:可是他为白洛余死了。

旺仔苦口婆心:【麦将军,你早晚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我不建议你动情。】

黎麦摊手:我就是说说,我觉得裴暮有点可怜。白洛余没有看到他的情感,也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对白洛余的情感。忠心和爱情都是独一无二的情感。说实话,我很羡慕。

黎麦招招手:“裴暮,别老站着。有西瓜和桃子,特别甜,一起来吃吧。”

裴暮拒绝:“属下不用。”

黎麦笑道:“是我看你辛苦,非要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