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又是内鬼?

赵东安那个耗子胆量还敢叛国呢?殿下真的是在外面太久了, 撒谎都撒不明白。

阿东赞气的一拍巴掌,书桌笔墨纸砚散了一地,无人敢收。

赵东安是吧,好,他就派人去赵东安府里搜,若是找不到罪证,他赫晏城就一辈子在大庆做缩头乌龟吧,他不认这个二皇子!

阿东赞连夜派人入府,把还在左拥右抱的赵东安捉出来。赵东安只穿了条裤子,光着脚站在青石板上怒得大骂:“阿东赞,你他妈的别把火撒在我身上!连城和我有什么关系?”

“将军,找到了!我在火盆里找到了还没有烧完的信件!”

赵东安不明所以。

阿东赞拿过来一看,果然是赫晏城的字迹,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了这次的计划,落款就是两个月前。

“好你个赵东安,我和殿下待你不薄,你却吃里爬外,帮白洛余办事!”这么长时间积压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你扣下了赫晏城的信,害得我们损失惨重。”

“阿东赞你别胡乱喷人!”

“证据确凿,给我带走!”

和黎麦料想的一样,赵东安嘴硬脊梁软,阿东赞一用刑,赵东安不分青红皂白什么都招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事,这件事情多亏了裴暮。

***

昭州和连城距离很近,黎麦留了三千兵马守城,又加固了城墙防御。

从京城的信一封接一封,全部都是贺喜的。

裴暮终于回到了昭州。

他去办黎麦交代的要紧事儿,否则事情进展不会这么顺利。

战场有前后之分,而所谓的后也并不是后勤,而是朝廷之上的波云诡谲。

黎麦觉得,裴暮这个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办事倒是干净利索,而且他走了以后身边感觉空空的,像少了一层遮雨伞。

裴暮回来时是个深夜,没有人知道他来去行踪,黎麦要求他回来之后第一时间汇报,所以当他敲门的时候,黎麦已经准备睡觉了,一听裴暮回来,着急忙慌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黎麦:旺爷,你怎么也不如提前告诉我,我这衣服都没穿好,成何体统接见有功之臣?

旺仔哀声叫冤:【我一直监测着呢,打了个盹,他就回来了,我这个系统确实该检修了。】

黎麦哼哼。

推开门,裴暮风尘仆仆单膝跪地。

月光落在他的肩膀,肩头的暗纹折射着银色的光辉,如同身披铠甲。

黎麦披头散发,宽松的衣衫随风飘起,好似坠落凡间的谪仙。

裴暮抬头,两人对视。

黎麦不知怎么的,心漏跳了一拍。

裴暮的目光清冷锐利,但这种锐利几乎可以看穿自己的灵魂。

对,黎麦的灵魂。

“进来吧。”

黎麦坐在圈椅上,又给裴暮倒了半盏茶:“日夜兼程,累了吧?”

“属下不累。”裴暮的回答仍然简短。

黎麦好奇:“你这么不爱说话,我会怀疑你办事不利的。你说说吧,这次去有什么收获?”

裴暮黑沉沉的眼睛凝视着他,目光如烙印滚烫,仿佛在用目光亵渎神明。

裴暮声音沉沉:“赵东安被抓,阿东赞将本次过错推到了他身上,目前支持二皇子的党羽开始出现内部分裂。”

黎麦派裴暮去丰国,就是为了陷害赵东安。

打仗前夕,裴暮抓住了赫晏城传送信件的那只鸽子,鸽子所携带的信件被裴暮带到了丰国,用于嫁祸赵东安,此乃一层离间计,让赫晏城无人可用。

既然身为二皇子的赫晏城心甘情愿受苦接近白洛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