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温子弈平时不开口,此番开口说话还真不太好拒绝。

风行止面不改色,但她知道温子弈一定会开口。

因为温子弈根本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不问世事,墨守成规。那日,风行止跟着温子弈前往了后山禁地,虽然两人什么都没发现,但风行止有一个直觉这不是温子弈第一次前来禁地。

他很熟这里的每一条路,每一个拐弯。

深沉的夜晚,温子弈背着手,沐浴在月光下,与皎洁的颜色融为一体。

他在缅怀。

在缅怀谁呢?

第190章 情劫难度,玉石俱焚14 有史以来最尴……

重秋庭并不知道躺在床上的燕竹此时是何种模样。

他只能寄希望于那朵魄莲花让燕竹恢复一些状态, 让他情绪不要太失控,让他变得聪明一点,学会模仿师父的言行。

房顶上, 旺仔挤在砖瓦中往里看。

旺仔:【报告,燕竹浑身发热,嘎嘎热,现在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旺仔:【报告, 他现在在叫重秋庭的名字,挺深情的,你们要不要看看?】

报告:【报告!】

黎麦:我要吐了。

这是燕悉的身体。

旺仔:【还不是你想出来的损招?让灵植都逃跑了, 然后就生下了这个粉荡漾。对啊,听听这个名字, 一看就是壮阳的。可惜了, 这么好的药,你不给自己留?】

黎麦面无表情:“有人说你不行。”

司律弦:……

现在开口,有失风度。

【大佬我错了,咱们还是看戏吧!】

风行止走在最前面, 领着一群弟子乌泱乌泱赶到门口。

屋内, 燕竹燥热难当, 血液像沸腾了一样,使不完的力气和灵流如同一根根傀儡丝线,牵动着他的四肢和手臂, 迫使他坐起来。

燕竹神情迷茫, 扯了扯衣领, 呢喃自语:“秋庭、秋庭你在哪?”

他仿佛回到了两人蜜月时期,一夜春宵后,男人总是早起修炼, 而自己懒洋洋躺在床上。

这屋子里空空的,一看重秋庭又不在了。

“胡闹。”燕竹笑得娇嗔。

只不过这张笑容挂在燕悉这张苍老的脸上,显得格外惊悚而猥琐。

旺仔捂着胸口作干呕状:【我要吐了!旺仔的忏悔值+100,我受不了了!】

燕竹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然后是熟悉的、只属于重秋庭的味道,身体内的灵流似乎在雀跃,似乎早已经期盼这一场风月很久。

燕竹自动忽略了重秋庭身后还向着诸多脚步,他就像奔着自己独一无二的解药,赤着脚推开门,面容惊喜:“秋庭,你回来了!”

倏然,窃窃私语戛然而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黎麦不忍直视,他第一次看打脸场景看得自己脚趾抓地。

司律弦握着他的手:“稳住。”

黎麦:“我不能呼吸了,好尴尬!”

旺仔闭眼:【救命啊!】

众弟子突然齐刷刷瞪大眼睛,一个个呆若木鸡,嘴巴大得可以塞入一个鸡蛋。

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师父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穿着一件桃粉色的衣衫。虽然没人规定修仙之人不能穿泱泱粉色,但这也太过诡异了,仿佛七老八十的人还在装十六岁的少女。脸上神情娇俏,搭配松垮的面部肌肉,看起来像一尊故意学出人类动态的傀儡。

这……这怎么可能是师父?!

重秋庭强装的泰然自作早已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平日燕竹根本不是这个打扮,而且应该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怎么服用了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