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深情缱绻。
他不敢想象司律弦的眼眸此时是多么狠厉嗜血,好似多了几分报复的意味。只知道在自己仿佛陷入了波澜壮阔的海, 被吻得快窒息。
好热。
全身上下都热。
要缺氧了。
司律弦按着黎麦的后脑勺, 不让猎物逃脱。另一只手钳住了他的腰, 即使黎麦用手推他都反抗不了,唇齿间只有含混掠夺的声响。
“黎麦。”司律弦唤他的名字,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人听得浑身燥热。
黎麦抬头看他, 发现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单薄的衣衫遮掩不住已经烧起来的身体。
大脑像浆糊一样,怔怔望着眼前的人。
唔!
只给他一秒钟的喘息,然后又被擒住,眼前好似陷入了一片黑暗。他有知觉,自己被拦腰抱起,然后进入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房间。
床铺很柔软像棉花一样。
这是黎麦脑中的最后一个想法。
然后,凶猛的海浪将他席卷,屋内仿佛干柴烈火在燃烧。他闻得到司律弦身上的檀香味,细细密密钻入他的鼻腔,然后流入了胸膛。
他下意识搂住司律弦的脖颈,努力让身体在摇摇晃晃中保持平衡。但没什么平衡,毕竟他在这种侵略性的人面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意识在剥落,旖旎的气息点点扩散。
早就知道会这样,但没想到来势汹汹,被禁锢得不能动弹。黎麦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身体要碎掉了。
他一直以为司律弦还算是一个谦和有礼的人,但自己仿佛被人标记了一般。
“你慢点……没吃过肉吗?!”黎麦惊叫道。
“我以为你没力气说话了。”
司律弦在笑,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在他的眼中黎麦全身上下透着烂漫的颜色,似乎玫瑰的汁水融化在他的每个关节。
喘息交错,直到清晨。
黎麦昏睡过去了。
翌日清晨。
头昏脑胀,肌肉酸痛。
那人是属狗的吗?!
浑身上下感觉没有一块好地方。他好像很喜欢强迫自己在床上说话,但又只喜欢自己回答他的提问,每次问题都要问两道三遍,问得他羞愧难当。
“早。”司律弦端来一杯薄荷水,“润润嗓子。”
黎麦喉咙干涩:“至于吗?”
“赔礼道歉。”司律弦笑笑,“总不能让你再等我。上次真的是突发情况。”
“好了,我不会翻旧账。”黎麦浑身难受,眼睛似乎还是肿的。
司律弦温声:“想吃什么?”
黎麦揶揄:“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司律弦:“局里已经放假了,你睡得太昏天黑地了。关于你要的快穿世界我找到合适的了,会帮你安排,麦老师。”
司律弦一叫“麦老师”,黎麦脸红得滴血。好死不死,昨晚就非要这么叫自己,他明明比司律弦小很多,而且那语气好似真的是不耻下问的学生似的,问的都是和课堂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什么“麦老师,你为什么会这样”“麦老师,你感觉还满意吗?”
黎麦皱眉。
司律弦当作没看见:“下午出去溜达溜达?”
“溜达什么,我觉得自己肌肉拉伤了。”
“我给你按按。”
“算了,什么时候走?”
“随时,新春礼物,你挑自己喜欢的。”司律弦说的。
“只是新春礼物?”黎麦仰头,眼眸迎着太阳,晶晶灿灿一片十分漂亮。
“恋爱礼物。”
司律弦不是一个物质欲望很丰富的人,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