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黎麦的睫毛,他翻不了身,只想找个安全可靠的姿势快点入睡。

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顺着他侧躺着的凹陷下的腰部滑到了后背。

臂膀有力,紧锢着他的腰。

过分的亲密,但没有入侵领地的亵玩感,仿佛这只手没有半点的人类欲望。

“睡吧。”司律弦说。

黎麦不用担心掉下去,他莫名其妙嗅着司律弦胳膊上的淡淡的味道,闭上眼睛,像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沙漠猫终于缩回自己的窝窝睡着了。

在司律弦怀里很平静,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也不再放着翻来覆去换姿势。黎麦心无杂念,仿佛回到了那天喝醉酒躺着的那张司律弦的床上,桑蚕丝的凉被细腻又柔和。

黎麦睡着了。

司律弦一直没睡,黎麦在他怀里睡觉,他的理智鞭笞着神经,呼吸变得冗长而缓慢,像是即将吞噬猎物的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