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贵人如此嘴硬,便继续加大刑罚。
“啊”杨贵人才晓得何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天牢里不缺刑具。
她才经历两样,就已经颤抖不止。
可明明,她多次看着别人受刑,彼时内心毫无起伏,还觉得不够残忍。
一夜过去,杨贵人多次昏厥,但始终坚称她没见过别的宝物。
除了她,那些替她办事的手下,以及杨国舅,他们都遭受了严刑逼供。
他们也都说不知道。
既没有一个人交代,这折磨就还要继续。
翌日。
五日之期到了。
昭华的烦恼也一并来了。
正厅里。
昭华认真地看着魏玠,正准备按照之前允诺的向他解释,他却突然说道。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问,你也不必同我说。
“我只想问,将来你如何打算。
“我们不可能了是么。”
魏玠脸色苍白,病容依旧,仿佛风一吹就散。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只求一个答案。
但他又不似从前那样执着。
从前这样问,是带着逼迫、哄诱的。
而现在,似乎不管她给出什么回答,他都能接受。
昭华望着他,竟是忽然间就释然了。
她别有意味地反问他。
“你能够做我的驸马吗?”
第五百一十章 尚公主,他卑劣又自私
做公主驸马,便意味着放弃自己的仕途。
壮志踌躇的青年才俊,大多不愿如此埋没自己的才华。
何况魏玠。
魏玠眼眸直直地望着昭华。
不等他回答,昭华忽而又直言不讳道。
“你问我以后的打算,我不怕告诉你。我要长公主之位,我要权。”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进一步说:“既如此,我便不可能在嫁人后相夫教子,做后院妇。你想与我在一起,就要辞掉相国之位,尚公主。我问你,你行吗?”
原来,她先前之所以那样问,不是有了嫁他的心,而是要他看清现实,知难而退。
魏玠与她对视,无比认真地说道。
“我可以。但需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救活一个人,了却魏家之事。”
否则,以他这身份,没法与她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魏玠真在为他们的将来考虑。
可尽管他毫不犹豫地应下,昭华却无一丝触动。
她唇瓣轻启。
“魏相不是中了千鸩之毒,最多活不过千日吗。
“既是这样,一味执着地与我成亲在一起,你是如愿了,但可有想过我?
“想过你走到尽头,我却要活着承受丧夫之痛吗?”
她这话直击魏玠死穴。
他一时竟哑口无言了。
是的。
他就是个卑劣的、自私的人。
只顾自己,而没想过昭华的以后。
魏玠浑身僵硬,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
那个黑暗的、不堪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