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来的及收拾,或者准备好一个什么样的眼神。
宝贝还是那样,温柔的气息中又充斥着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林松雪不知该如何形容她那刻的心情。
就像是极具酸味的糖含到了嘴里。
充斥味觉的是呛人的酸味,只有在缝隙中才能勉强感受到糖的甜味。
“你来干什么。”
语气算不上好,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这已经是最差的语气了。
纳伦的心被刺痛,但还是轻声道,“我的朋友看到了你,说你被一个男人挟持了,我就赶过来了。”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带着侵略性,即使此刻眼神中更多的是思念。
天知道他有多想像往常一般抱抱她。
抱抱她就好。
挟持?
什么时候被挟持了?
又是哪来编的借口。
林松雪眼神带着攻击性的看着他像是要献出她所有的勇气,手死死拉着门把手。
“不需要,我很安全。”
下一秒,门被剧烈的关上。
这也是他所设想过的。
闭门羹。
没关系,比他想象的最差的要好那么一些。
这就够了。
纳伦走到门边,沉思片刻举起的手又放下。
“松雪。”
低哑的声音穿过阻碍传到林松雪的耳里。
其实林松雪听见并不难,因为她正死死抵着门,手正飞快的向孟月白发着消息。
“抱歉,我好像吓到你了。”
门后没有任何回应,纳伦喉结滚动继续道,“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冲动的赶了过来。
我打出的电话没有任何回应,我很担心你的安全。
从a国圣托里到这里,飞机飞了十个小时,我每一刻都在担心着你的安危。
我害怕...”
说着,纳伦的声音逐渐小了。
平静下来的林松雪靠着门坐在地上。
纳伦的每一句话都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纳伦也没有必要在乎她的安危。
这是她能说的,也是她能反击的。
但是她不想。
心里的什么东西在莫名的阻挠着她。
有个声音告诉她,你再听听。
所以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纳伦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抱歉,即使你厌恶我,不想看见我,但我还是想亲眼见着确认你的安全,请原谅我这次的越界。
以后我不会再像这样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请原谅我需要一段时间过渡。”
要多久,自已才能再听到她的消息内心毫无波动。
纳伦无法保证。
他的思念如同泉水源源不断直到把胸腔挤满,后又蔓延至全身各处。
这扇门就像她,时刻都紧闭着防备着他。
他既不能强拆也不能诱哄,只能等着那单薄的语言将她说动,又或是时间够久自已诚意够足那扇门才会打开那一小道缝隙。
好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