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提擦拭着,那只手掌只是微微的颤抖,人却裹在被子里竟然一声都没吭。
纳伦看着轻声的安慰。
被被子盖住的林松雪嗤笑一声,接着紧咬着牙关硬扛着掌心的刺痛。
一点都不亏,只可惜没有完全扎进去。
林松雪想着。
哈提将血迹擦干,那掌心隐约露出一个物体的形状。
哈提没有在意那声闷笑和印记,将伤口用纱布包扎好,又去处理纳伦的。
纳伦将人调了个面,让她脸朝着沙发靠背。
整个人坐在她的背后让她无法转身。
纳伦低声道,“速度快一点。”
“那这个...”
哈提指了指麻药。
“不需要。”
哈提拿着工具小心翼翼的将东西取了出来,这个玻璃并不厚扎在血肉里的也不长,没有伤到内脏。
哈提叮嘱道,“后面要注意洗澡的时候尽量避免这里。”
“包括夫人的手掌尽量不要碰水。
这样伤口愈合的会快一些。”
哈提刚说完就愣住了。
刚刚夫人的掌心的印子和这个玻璃碎片,形状怎么那么相似。
包括他今天前面来的那一趟,两个人头发都是湿的,先生说是溺水了。
但好在时间不长后面救援得当并没有什么影响。
现在仔细想来。
一切都不...
纳伦道,“会留疤吗?”
哈提的思绪被打断,对上纳伦漆黑的瞳孔,急忙回答。
“我开一些祛疤的药膏,等伤好后定时涂抹就好,夫人的伤口不深没有什么问题。”
纳伦道,“你可以走了。”
“是。”
纳伦将人放到床上,换了件衣服后才上床。
林松雪还是闭着眼睛。
但纳伦知道她没有睡。
刚刚让她不能翻身时,她明显挣扎了,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了。
于是他轻拍着被子上鼓起来的一坨,说道,“下次不要用这个了,手疼。”
被子下传来一声闷声。
“好。”
拍着的手都停了,纳伦没有料到此刻她还愿意说话,心里正因着这一句恍惚着。
下一秒。
“下一次,我会往你的心口扎。”
声音很冷,冷的透心凉。
果然。
纳伦闭着眼,无奈的苦笑着。
“好。”
直到林松雪睡着,纳伦才躺上床,重新将人揽进了怀里。
“晚安。”
......
林松雪再次醒来时,纳伦正坐在一旁。
“先洗漱。”
林松雪直接掀开被子去了卫生间,纳伦不放心跟着进去了。
林松雪没有理他,拿起牙刷就开始刷牙。
一口水吐了出去,纳伦拿着杯子喂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