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伦又重复了一遍,失神了般怔愣在那。
他有一种糟糕的预感。
“我说,你和你的父母没有区别。”
纳伦的面部肌肉都抽动着,双目猩红变得异常吓人。
林松雪就像是感知不到般继续道,“同样的伤害你会选择原谅吗?
你没有。
为什么我会。”
彼此熟悉的人才知道往对方哪个位置扎刀子最疼。
林松雪嗤笑道,“你说你对我好。
强迫、囚禁、监视。
哪一件不是你做的。
这就是你对好的定义吗?
毫无意义,自以为是,虚伪。”
繁华的外表被猛地解开,内里已经腐朽不堪。
纳伦眼含着怒意,高声质问道,“这么多天,你对我的那些都说是假,你对我的感情也是假的吗?
我们在休息室的嬉闹、盘山公路上的热吻、酒店落地窗前的彻夜陪伴。
这些难道全都是假的吗?”
林松雪冷眼看着他,冷声道,“你还没有演够吗?
我已经腻了,我恶心的想吐。”
“你怎么知道你说的‘宝贵回忆’里,就都是我的真情实感呢?
你在里桑山村里会演,我也能演的比你更好。
让你放下戒心,让我也好过一些。
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走。”
纳伦扯着她的肩膀,双手捏的她生疼。
“怎么就不能继续演了,怎么就不能继续演了!”
林松雪忍着喉咙处的刺痛,嘲讽道,“怎么?
莫里斯先生入戏这么深,是想要去好莱坞领奖吗?”
纳伦失神向后退去,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以为这一切都在变好。
他明明已经成为她生活中的习惯。
他们明明磨合的越来越好,他也在一点点让步,将她不喜欢的地方慢慢改变。
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不是的。”
纳伦盯着她的眼睛,一贯冰冷的声音此刻变得有些沙哑。
“我安排了,只要等外面平静下来你就去教书,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学校。”
“纳伦,我从来都不需要这些。
这些是你的想法,是你强加来的!
没有你,我现在回了国。
我凭借支教的工作经验可以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这些根本就不需要你施舍给我。”
“施舍?”
纳伦眼角滑落一滴无形的泪。
“居然在你看来是施舍。”
林松雪真的好累,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了。
她说的够明白了够清楚了。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纳伦奋力压制着自已的阴郁,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尽可能的平静。
“是不是你跟她们玩的不尽兴,晚点回来也好。”
“或者是不是想你朋友了,我们再请她来就住庄园里陪着你...”
林松雪闭上眼睛躺了下去,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