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居之。

林松雪单纯以为他的父亲可能被赶下了台,在其他地方居住又或者他们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她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纳伦的父亲是可恨的,但冲击更大的是纳伦杀了他。

一些受害者恨不得加害者去死,但是一些法律条文并不如此。

她在自已的私心和法律条文之间犹豫。

在他这个位置经历那么多次刺杀,他肯定为了自保还击。

那他有派人去刺杀别人吗?

那次公路追逐,还是自已递的枪。

那这又要怎么算。

如果不杀了他们,死的就是自已。

在这种情况下自已心甘情愿也会接受法律的条文吗?

不会。

因为她感受到的是近在咫尺的死亡。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换纳伦的情况来说,如果是自已被虐待数年,自已也能不想杀了他吗?

在这里警局就是他们的后花园,想怎么插手就怎么插手。

法律也不能约束,就只能通过...自已。

太多事情是法律无法约束的了。

林松雪知道自已的执拗,很多事情她很容易就陷进去绕不出来。

她的心情一团乱麻,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莉莉安求助的看向妮芙,妮芙也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

车上

不同于来时的愉悦,林松雪整个人像是被阴影笼罩了一般。

妮芙看着一旁沉默的人适时开口。

“他的那个父亲的残暴我们都有所耳闻,死不足惜。

但是对你来说冲击肯定是大的。

不过我们都不是他,没有办法去想象他所承担的痛苦。

你也别害怕,过几天你就能走了。”

林松雪沉默的点了点头。

妮芙放不下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后悔当时让莉莉安来的决定。

林松雪轻声道,“没事,就几天我还是可以的。”

妮芙心始终没有放下去。

“那明天出来吗?”

林松雪摇了摇头。

“过几天吧,不然他会怀疑的。”

正是纳伦的来电。

林松雪向妮芙示意后努力收拾起心情,假笑着接通电话。

“怎么了?”

“我晚上有事要晚点回来,你要是玩累了就先睡。”

“好。”

......

夜已经深了。

林松雪睡下了纳伦才回来。

“莫里斯先生,夫人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先生,病人每天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

语言也开始混乱,经常忘记自已说什么。

有时候说的又正常,一下说几年前的事情。

夫人经常半夜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