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雪道:“你不是给我说了一个条件吗?

只要我说你就能答应。”

纳伦看着此刻直来直往的林松雪第一次产生了逃避的想法。

林松雪声音有些哑,一字一句道,“我想你去参加宴会。

就当是最后做个告别也好。”

说完林松雪甚至有些哽咽,着急掩饰道,“你再好好想想我去个卫生间。”

纳伦看着窗外的天空出了神。

良久,他才缓缓道,“去,还是想去。”

卫生间

林松捧起一手水向脸上扑去,清凉的冷水唤回她失去的理智。

“如果当时自已不坳那口气,该多好。”

“是不是那一面也能见上。”

泪水又从指缝中流出,悲伤的情感笼罩在她的心头。

不能哭了,不能哭。

再看眼睛就要肿了,他会看出来的。

林松雪勉强止住哭腔,又捧起一捧冷水。

几个深呼吸的调整林松雪才逐渐缓了过来。

还好,眼皮没肿。

眼周围只是泛着点红,他应该看不出来吧。

林松雪收拾好就回了包厢内。

纳伦还站在窗前但周身气氛已然好了太多。

纳伦回过头看着她,眉眼间微微皱起。

“你哭了。”

不是询问是肯定。

林松雪撑着装作疑问道,“没有哭啊,你在说什么。”

看着向自已逐渐靠近不断放大的人影,林松雪屏住呼吸向后退了一小步。

纳伦只是贴近她的身边,牵着手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你的眼角是红的,说话都带着鼻音。”

“怎么了,跟我说好不好。”

林松雪低着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纳伦看着旁边不言语的人开始自省起来。

难道是刚刚自已吓到她了?

不会吧,自已也没对她做什么,说也没有骂更没有怎么就哭了。

“是想起什么事情了吗?”

纳伦想来也只能是这个了,再联想刚刚她突然急着去卫生间,估计就是想起什么跟她相关的事情才这样。

林松雪还是没有出声,但明显的眼神有些慌乱。

纳伦已经懂了前因,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

想要她敞开心扉也不能急在一时。

于是纳伦道,“那就等你想说了再跟我说吧。”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林松雪却对于他的转变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

眼里满是惊讶。

他。

他在说什么?

林松雪很快收起自已的表情,心里十分复杂。

他偶尔正常一次,自已居然不正常了?

这难道不是一个作为正常人该有的眼力见吗?

自已跟他待久了真是有点不正常了。

居然为这种事情大惊小怪。

现在纳伦就像是刚入学错误百出的学生,但凡他做对了一点,自已就高兴得不得了还期待着他下次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