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雪轻拍他的胳膊等着他松手。
“诶”
自已怎么腾空了。
林松雪慌张的抓住他的衣袖,像个树袋熊一样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双腿努力的夹住他。
纳伦托着她的臀部跨了几步就走到床边。
林松雪被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纳伦的手捆着腰部整个人又埋在她的脖间。
好不一般的姿势。
林松雪本想拽着他的衣服让他把自已放下去,可是纳伦好像又沉浸到自已的世界里了。
他出去那会儿到底是经历什么了,居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宝贝,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说完,纳伦将林松雪抱的更紧了,恨不得将人摁进骨血中。
林松雪抬起的手缓缓放下,轻声道,“怎么了。”
纳伦从怀里将信拿了出来递给林松雪,絮絮的说着。
“我的母亲只存在我模糊的记忆中。
小时候我被那个男人逼着去找她,她却从不见我。
每次见我都是恶言相向。
直到十二岁,我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被送出了国。
十二岁。
但异国他乡比古堡好,起码那没有鞭子和训斥。
每晚回到公寓和古堡一样,都是冷冰冰的。
那个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让他们都后悔,我要让所有欺负训斥过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直到二十一岁。
我看着我的母亲用匕首穿透了他的胸膛。
这一切才结束了。
我为数不多的温暖都是在姑姑家得到的。
那一年我的母亲堪堪清醒,我的父亲迫不及待想把我送走。
可是我才六岁,我能去哪。
他们就把我送到了姑姑家。
她对我很好,我人生中最幸福的应该就是那一年了。
没有训斥责罚,她对我很好。
比不上亲儿子,但对我来说,足够了。
但现在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是幕后的帮凶,是这一切的促使者,隐瞒我母亲的信件,甚至就连我母亲的婚事都有她的手笔。
我这一生,真的都是笑话。”
纳伦的话说完,林松雪信件也读完了。
字迹秀丽,笔锋轻柔。
由字看人。
纳伦的母亲应该是一位性格极其温柔的人。
但她最后却杀了人...
他血缘上的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林松雪喉间一梗,对于沉浸在悲伤里的纳伦来说现在话语太单薄了。
林松雪轻拍着他的背给予她力所能及的安慰。
身边人的呼吸渐轻,脖间的泪水沾透了衣服。
林松雪酝酿着,缓缓道,
“你后面还有几十年,这些不是你的错。”
纳伦抬起头,整张脸的晕满了泪水,眼角的红透出他此刻的悲伤。
“他们上辈子人的恩怨牵扯到你的身上这是无妄之灾,但我更希望你不要沉溺在过去的悲痛里。
往后的几十年,你一样可以活得很出彩。
这些不是困住你的枷锁,你能摆脱一层也能摆脱所有。
万物皆有裂痕,但那也是光能照进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