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雪仿佛回到了十一世纪。

不仅是古堡内的西方装饰更是因为人们的行为,仿佛此刻正处在王权主义时期。

深埋在他们血脉里的对‘君主’的臣服。

这一切都让林松雪感到无所适从,她无法适应一个旧社会的状态。

她就像是超市里的商品,任何人路过都能打量她并且评头论足。

站在纳伦身侧的林松雪感受到所有人目光的打量,尤其是离她最近的两个老人那眼神里更是带着不屑。

被纳伦握着的手紧张的捏紧。

尾指的圆形印章戒指更是硌的她有些生疼。

那是纳伦下车时尼禄拿来的。

林松雪不知其中的含义。

纳伦牵着她走到了长桌的正前方,接着松开了肩扶着她坐下。

纳伦站在她的身侧,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对着一旁的管家道,“开始吧。”

所有人都在相应的地方落了座向长桌前方看去。

纳伦就像是拥护统治者的骑土,巡视着每一个每一个人。

林松雪坐在桌前接受着所有人的注视,此刻她非常想逃避。

这里压抑的她要喘不过来气了,旁边的老人絮絮叨叨的是在说些什么她也无法去分辨。

林松雪藏在桌下的细微动作都尽收纳伦的眼底。

宝贝不喜欢这种场合,现在她很难受。

纳伦只给了那管家一个眼神他就将冗长的词语结了尾。

管家道,“夫人,请您佩戴家族信物。”

信物?

管家手中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一个黑丝绒的戒指盒,里面正放着一个戒指,那图案和纳伦的戒指是一样的只不过指环更细一些。

这和纳伦手上的那款是对戒。

纳伦拿着戒指向林松雪伸出了手,但林松雪攥紧了衣服。

从心底,林松雪不想去接受这个戒指,但是必须要将戏演下去。

它象征着什么不言而喻,这戒指背后的秘密她永远不会去承担。

“我给你戴上。”

纳伦弯腰牵起了林松雪的手。

无名指上套着他们的钻戒,纳伦将戒指戴在她的小拇指上。

刚刚好。

纳伦笑道,“夫人。”

这又是一条他们之间关系连接的绑带。

林松雪勉强挤出笑。

其余男男女女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是祷告般虔诚宣言。

“舍弃自我,家族为先。

拥护权力信仰力量。

即使秃鹰食心,烈火焚身。

用血肉用灵魂,守卫家族的一切。

直至生命消亡。”

“夫人到你了。”

所有人都无比虔诚的说出莫里斯家族的誓言。

这代表了莫里斯家族的信仰和凝聚,但这和林松雪的意见完全相左。

她认为一切的一切都应该以自已和亲人为先。

林松雪正踌躇的要不要糊弄几句就当没记住,纳伦就开了口。

“可以了,就到这里。”

纳伦牵起人走了出去。

什么狗屁誓言,一群被荼毒且欲壑难填的老东西。

纳伦只想带着人走一趟明路,至于那些老东西怎么想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带上了戒指她再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女主人的身份,今天的目的就达到了。

纳伦凑到耳边道,“我带你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