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伦道:“进来。”

哈提一进门就察觉了不同于以往的气氛。

在来之前贝琳就已经跟他说了病人清醒的事情,但看着这房间里的样子怕是发生了什么。

哈提道:“先生,夫人醒过来就已经无大碍了,后续只需要好好休养。”

“她刚刚吐了是为什么?”纳伦盯着床上的林松雪低声道。

“我来之前已经听贝琳说了。

我比较倾向于是夫人咽部的反射性呕吐。

夫人刚刚醒来身体还非常虚弱,您的手段不太适宜对一个刚刚清醒且长时间未进食的病人使用。”

哈提虽然面上冷静的说着,但其实心里也是在痛斥纳伦的暴行。

怎么能对一个一个人这样,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刚清醒的病人。

但很快他又能理解了。

谁让这个人是纳伦呢。

“我给夫人开一些药。

这几天还是以清淡的饮食为主,如果夫人吃不进去可以少食多餐。

切不可一次性多吃或者硬塞。”

哈提向贝琳细细叮嘱着,眼神却不自觉地往林松雪那里飘。

这位小姐的状态,不太对劲。

刚刚给他检查的时候人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呆愣愣的坐在那里。

心里不自觉猜测起来。

难道纳伦真的和他父亲一样?

他的父亲也是莫里斯家族的医生。

当初莫里斯家族掌权人带着人从考林斯家族的婚宴上抢走了新娘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他的父亲那几天后更是天天都要跑到庄园去看病,他耐不住好奇曾偷偷翻看过父亲的诊断记录,那上面一条条病历...

“你还有什么事情?”

纳伦感受到一旁的视线冷声道。

“没有了。”

他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哈提赶忙回过神来跟着贝琳出去了。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宝贝你想吃什么。”纳伦坐在床边轻声道。

林松雪低垂的眸子颤了颤仍是一言不发。

纳伦毫不费力将人圈进怀里。

“吃点其他的东西好不好,嗯?”纳伦哄道。

不论纳伦说什么林松雪都保持着沉默。

即使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身后是她怨恨的人,但此刻也只有这样才勉强能安静片刻。

但纳伦不会就这么安静下来。

温热的气息袭上耳后,腰腹部被大手不痛不痒的揉捏着。

“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纳伦亲密贴了上去,但林松雪仍超脱在这个世界之外。

她无法接受她还存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宁愿又重新回到那个美梦中。

即使那一切都是假的也好过现在。

但是一闭上眼睛,周遭的黑暗仿佛又让她回到了地下室正面对着无尽黑夜。

耳边又像是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地下室里她强逼着自已闭上眼睛但是她害怕。

那无尽的黑暗像是要把她吞没。

她怕的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的意志她的人格在那个地下室被磨灭殆尽。

她错了吗?

是不是她真的不应该逃跑,如果不逃跑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即使顺着纳伦强压自已的不服。

那又会怎么样,照样被他被折磨被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