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都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了。

“不是,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朝也是一怔,对了,他想说什么来着?一打岔,他都给忘了,

“我,就是想说,对敌人不能手软,不然,春风吹又生,后患无穷。”

简单两个人对视一眼,总觉得程朝今天有点脑子不大好使的样子,胡言乱语,颠三倒四的。

“艹!这帮孙子!畜生!”

审问了两句,林团长和随行的几个老兵,就把眼前的几个人对上号了,是前几年剿的一个小土匪窝,当时那个土匪头子不是个心狠手辣的,算是劫富济贫,但是不伤人性命的那种,当时据说他们也都是被迫落草,抢回去的粮食也大多给了村里人。

他们去剿匪的时候,大当家知道逃不过去,当场自尽,就为了求得他们能心软饶过那些妇人和孩子。

可是没想到,这才真的是恩将仇报。

那几个老兵气的眼睛通红,忍不住的拳打脚踢,一边咒骂,

“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当时要不是看那个大当家的重情重义,把所有的罪孽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别说你们,就是那些女人,谁能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些年?

不然,你们这些土匪窝出来的孩子,还想清清白白的长大?

想屁吃呢!”

“丧良心的犊子玩意儿,这留来留去,还真的留成了仇,”

程朝又来劲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心软的下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虽然这话题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来的,但是看着程朝一脸认真的样子,简单抿抿嘴,没说什么,只点头应下来,

“好,我记住了。”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都低沉下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就比较突兀了。

“爹,爹?”

“这位,也是大夫,是吧?”

见着这么多当兵的,身上不可避免的肃杀之气,柳钢有些慌乱,不过还是尽量镇定,

“我爹,被他们打断了腿,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已经化脓了,刚才又紧张了一阵,现在,发烧了。”

柳钢是柳镇从山里就回去的,无论是否真的失忆,这几年,两个人也是相依为命过来的,这依赖程度,对柳镇的感情,那都是真的,柳钢前十七八年没感受到的亲情,统统的都在柳镇身上感受到了,

“爹!”

“不是,你不是也是大夫吗?这山上就没有退烧的草药吗?”

刚被那几个人气着,林团长说话的语气也不好,柳钢反正是很明显害怕,说话也带着哭腔,

“我,我爹这是伤口发炎了,不能光退烧,要先处理伤口,不然还会反复,会越来越严重,再不治,这腿就要废了。”

“那还等什么?来几个人,抬着伤员,带着他,下山。

孙国庆!”

“到!”

“你带人护送他们下山,直接送去医院,跟秦大夫说,尽力治好。

然后带人在山脚戒备,不许家属靠近。”

“是!”

送走马上就要哭唧唧的柳钢,林团长刚松了口气,回头就看见那一堆他们刚从土匪窝带回来的东西,脑袋嗡嗡的。

再一看那边从地底下挖出来那一堆还见不得光的大箱小箱,头更大了。

他虽然是个直筒子脾气,但是情绪一向很稳定,今天也是被那几个简单拎过来的土匪气的,半天才缓过来,不过情绪到底也受了影响,有些有气无力的吩咐着,

“收拾收拾,准备下山。”

回程虽然没有来时那么紧张,但是看到了这些,也知道了不少,大家的心情也没有多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