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吗,我们这就救你出来,带你去找大夫,”

简单就站在身后,看着他们已经看不清什么颜色的手,肿起来老高,还在机械的扒着土,脸上也说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还是沾的雪,手背一抹,顿时又花了一块。

视线从这里移开,附近,整个救援现场,整个井区,都是这样的人,扒土的,挖坑的,抬着伤员的,无一不是万分认真,又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这边这边,这边有人,快来几个人!”

“慢点儿慢点儿,不能扒了,往外捏吧,小心点儿别碰着伤口,”

“快快快,你那个石头把住了,咱们把人抬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哎,哎,轻点儿轻点儿,对,赶紧的,送过去,病房在那边,跟大夫说一下,别碰着伤口啊。”

.....

类似这样的声音,几乎不绝于耳,简单似乎有一种她身处在前线的感觉。

她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但是人命,总是珍贵的,就是简单这一直说自己不是好人的,这时候也想做点儿什么。

这种时候,理智这种东西,就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

找了一圈,才看到抬着人的郑爱国,她插空交代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