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许许多多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使她的脚步顿在原地,挪不开一步。
她的孩子是不是也是这样哭?撕心裂肺的喊娘?无措又害怕。
这一刻,她的眼眶骤然湿润,一颗颗的泪珠从眼底滑落,林孝文从身后走过来,瞧见了,问:“秀秀,怎么了?”
她泪眼婆娑的回头,张唇道:“爹,我没跟你说实话。”
林孝文的脸色立马变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安慰。康伯拍拍他的肩,示意林孝文和她进去说话。
看着两人去后边,康伯微微叹息,再看对面街头,孩子娘亲找过来,将孩子抱在怀里,长长的松口气。
那年林秀秀离开汴京时,对林孝文说和王齐结束了,孩子给他,所以林孝文并不清楚真实的情况,现在对林孝文坦白一切,为时不晚。
林秀秀说完最后一句,如释重负,藏在心底几年的秘密终于说出口,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她擦了泪,去看林孝文,他的脸色苍白,自责,亏欠,心疼的表情,一一在眼底浮现。半响,林孝文老泪纵横,颤抖着开口:“是我们林家欠你的。”
“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她说不必再提,可林孝文心里还是不好受,他抬手抹泪,问:“你怎么想?想见就去见,毕竟十月怀胎,而且我也看出来了,你心里记挂着。”
不然这两日不会魂不守舍,想来就是在考虑该不该去。既然她犹豫,林孝文就帮她做决定了。
“去吧,别让自己后悔。”
她哽咽回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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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光熹微,林秀秀就坐马车和康伯一起去汴京,一百多里的距离,大概要下午到汴京。
马车内闷热,便把车帘掀开透透气,夏季的风灌进来,稍微能缓缓。马车平稳,路上就歇了两次,便径直进了汴京城。
进了城门,康伯稍微喘口气,事情成了一半,等进了府,他就能去老太太那回话了。
时隔四年再来汴京,林秀秀感慨万千,心底说不出的惆怅。她把车帘放下,不想看繁华的街道,也不想旁人看见她。
约莫一炷香后,马车稳稳停下,林秀秀知道,到了。
心跳没由来的加快,控制不住的狂跳,她想冷静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奈何她的心跳出卖了她。
康伯先下车,然后喊了她一声,林秀秀吞咽下,僵着身子下来。日头渐弱,不算刺眼,她抬头看了眼,心里默念:定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