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外面睡,想回家。”
说这话时,他的腔调很?孩子气,喻挽灵见多了他酷拽、冷淡的样子,突然听到他这么说话,有些忍俊不禁。
江斯澄挨得很?近,身?上的酒味有点冲鼻,喻挽灵又?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嫌弃地用手在鼻前扇了扇,然后翻身?背对他说话。
“你是喝了很?多酒吗?”
“也不是特别?多,主要是度数有点高,还是白酒......”
“一定?要喝酒吗?”
“我爸带我认识人,就......”江斯澄嫌弃地说:“那些老?油条比较难搞,会明?里暗里为?难年轻人。”
喻挽灵想了想,问:“可是......他们为?难你,不也等于在撂你爸的面子吗?你爸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江斯澄轻笑一声,“我爸?他圈子里的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各个都跟老?狐狸一样,一肚子坏水。”
“哦......也是。”
空气安静了几?秒,喻挽灵感觉身?边的床垫有点塌,听动静感觉是他挪近了身?体。
忽然,她的发尾被他捏在手里轻轻把玩。
“你对做生意有兴趣吗?”
喻挽灵认真想一下,回答:“不算感兴趣吧,但?是听你讲这些,就会忍不住想问问。”
她听见他在背后笑了一下,滚烫的呼吸轻轻拂在她脖颈间。
“我也才开始学,过段时间我教你,我带你一起看公?司那些报表。”
“我觉得我学了也没什么用。”
喻挽灵认为?自己?在委婉拒绝他,可是他好像没听出自己?的拒绝。
“学了就会有用。”
喻挽灵不想和他纠缠这个“学不学”的话题,闭上嘴巴不再回应。
见他总在揉捻自己?的头发,她忍不住提醒:“该睡了吧?你明?天还要赶去芜城呢。”
江斯澄没回答,而是问起其它问题:“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我看看芜城有什么南槐没有的东西。”
“没有,不要买。”
“没有想买的吗?”他的声音低沉,说到最后尾音上扬,嗓音有些勾人。同时,他用手指勾住她肩上的头发,把散在她颈窝的发丝全部捋到脖子后面。
等她的脖颈全部暴露在空气里,他贸然伸手,用指尖在她的锁骨摸了一圈。
喻挽灵从没被任何人触摸过身?体,他的动作把她吓了一大跳,惊叫出声:“你干嘛!”
“你是不是什么都不喜欢?我送给你的项链从没见你戴过。”
“我......”喻挽灵捂住被他摸过的地方,他的手指带着潮湿的热意,摸人时像带着火苗。
“你送得太贵了!我怕弄坏!放起来了!”喻挽灵慌张解释,解释完还冲他抱怨:“说话就说话,不要乱摸!”
“饰品是用来衬人的,不是拿来供着的。”
其实喻挽灵打的主意是日后还给他,她想反正总会有离开的一天,她要把他送的贵重品保管好,以后原封不动还回去。
但?是她不好直接说这种拂人好意的话,便把话锋指向他:“我送你的八音盒也没见你用过。”
“不是不用,是不需要。”江斯澄很?认真地解释,“我放好了,明?天带你去看。”
喻挽灵疑惑,放好就放好,这又?什么看的?
不过,她更疑惑的是......
“明?天去看?你有时间?明?天你不是还要去芜城?”
江斯澄说不想那么早过去,想吃完午饭再走,说到后面,语气也不情不愿的,“晚上又?是饭局,又?要认识人,我讨厌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