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国外的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也不让你洗碗?”迟帘把对谢浮的羡慕嫉妒转化成讥诮,一股脑地甩向季易燃,“就你那手,一看就是搬砖干活的手。”
季易燃双手交扣于桌面,淡声道:“他说我的手比一般人的手长一截,只是以前打篮球导致轻微变形,骨节分明有力,显得很有安全感跟男人味。”
指骨匀称纤细,温润文弱的谢浮扣下手机。
“在国外,我行动方便的时候,饭是我做,碗他洗,他希望我们是分工合作,他告诉我,那是他喜欢的婚姻模式。”季易燃平平稳稳的嗓音响着,字里行间都是旁边两位不曾拥有的岁月静好和柴米油盐。
迟帘呵笑:“我去把他喊出来,让他看你们这两个被他宠的连碗都洗不了的废物前任,叫他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谢浮说:“你会洗就洗,这是个表现的机会。”
迟帘没有表情:“我需要表现的机会,自然会争取,用不着你们施舍。”
谢浮疑惑:“施舍吗。”
“这怎么能是施舍,这是不可多得的证明自己已经成长起来的机遇,你难得有个我跟季易燃掌握不了的技能。”他叹息,“我是真的不会洗,不然我就拿走这个机会了。”
迟帘死死地盯着谢浮,“证明成长”四个字戳到他心肺了,他当年就是死在这上头。
气氛正剑拔弩张之时,三人不约而同地前头,目光投向一处。
进房间的人不知何时站在拐角,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
谢浮跟季易燃端碗筷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