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欲言又止:“你现在习惯带上同伴了。”

迟帘嘲弄,是习惯了。

因为他发现只要他带上了,他求而不得的酸楚就不至于把他活埋,能让他有点空隙喘个气。

迟帘受伤又无奈:“我火急火燎赶到小岛上,季易燃说你走了,去了我们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我们三个,你一个都不选。”

陈子轻在心里说,是啊,我不选啊。

不然能怎么办。

没奶奶的遗愿,我也不选,谁让你们开叉了呢,我哪能一对三。

脸被掐住抬起来,他要挣扎。

“别动,”迟帘危险地警告,“你再动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

陈子轻捕捉到迟帘眼底厚重浓郁的渴望,一下就没了动静。

迟帘捏肉丸子一样捏他的脸:“没瘦。”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他这半年学技能走走逛逛,是他在这个世界过得最轻松的时候。

迟帘的手指黏在他脸上,迟迟不撤离,他的脸都被捏疼了。

陈子轻试图扭了扭脸。

迟帘突然把他从背包上拉起来,伸手摸进他裤子口袋,两指捏着证件,一字一顿地念上面的名字:“望、北、遥。”

陈子轻眼神一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