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带子往上提了提:“怀棠哥,我们去国营饭店吃饭吧。”

宗怀棠嘴皮子一扯,吐出四个字:“朝三暮四。”

厂花的脸瞬间就白了好几度:“你是不是,是不是听说了……”

宗怀棠没回应。

厂花蹲下来,急切地解释:“不是的,你别听人乱说,她们是想破坏我们的关系,我没有把你当厂长,你是你,厂长是厂长,我能分得清,我不可能那么做的。”

宗怀棠挑着眉毛扫了她一眼,没错过她的慌乱,一下就笑了起来:“这么会玩。”

厂花想去抓男人的手,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她红了眼眶:“我来厂里是为了厂长,可我渐渐明白我对他不是男女之情,是对领导的敬爱,我向你承诺,我是想和你过余生的……”

宗怀棠就听到了“敬爱”,某个人也是一样的敬爱法。

鼻息里是女同志身上的香味,这是老爷们擦多少肥皂都比不了的,像能融入水含进嘴里,耳边是颤栗的誓言和真心。

这种听觉跟嗅觉都热烫的时候,他张口却是一句:“男性跟男性,靠什么打通?”

厂花愕然:“什……什么?”

宗怀棠仿佛是从什么世界的入口路过:“我在研究人类对陌生领域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