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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眼看就要到了。
季节也从夏天走到了秋天。此时刚过国庆,满两个月的当天,季易燃来时想着明天顾知之从道士的身体里离开以后,他就把尸体处理掉,再按照顾知之给的地址找过去,把人接回家里。
哪知事情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他不问不打听。
零点之前,看守的保镖全换了一批。
季易燃凝视闭眼躺在床上的人,他凝视了一会,俯身拨下床上人的领子。
锁骨下面没有纹身。
不是洗的,那行只在迟帘口中听过的,“谢浮的老婆”五个字消失得太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季易燃周身爬上一层可怕的沉默,却又在瞬息间退个干净,他将心上人的领口整理好。
“顾知之。”季易燃在他耳边轻唤。
人没有醒来,安安静静的躺着。
季易燃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隐忍地咬住。
我想吻他
我还没有拿到名分,不能吻他
我想吻他
我想吻他
季易燃内心不断撕扯叫嚣的欲望在察觉唇边手指轻动后,霎那间就沉入谷底。
陈子轻醒了,他好像睡了很长一觉,道袍被他提前换下来了,这会儿他穿的是季易燃零点前带来的衣物。
季易燃不能多待,他说出一个地址:“我的人会连夜带你去这个地方,你在那边等我。”
陈子轻在跑神,季易燃果真不问他为什么没从道士周巷的身体里出来,而是直接做回顾知之,这种性格有时候挺好的,能给另一方省去很多口水。
不过,自我消耗很累。
“我用的是一种道术,类似障眼法。”陈子轻尽可能的拿出不被屏蔽的解释。
季易燃根本没听,他开口问的是:“我们结婚的事,你要反悔?”
陈子轻不明所以:“没啊,没反悔啊。”
他拍季易燃扣起来的手,等季易燃打开个弧度就把自己的手塞进去,触到些许液体,脸色一变,忙把手抽出来。
入眼是鲜红的血迹,陈子轻吸口气:“你怎么把手抠破了?”
季易燃不在意:“没事。”
“什么没事啊,我真的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陈子轻找纸巾给他擦掌心的伤口,按上去止血,“别胡思乱想,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季易燃垂眸:“你吻我,我才能信你没反悔。”
陈子轻不说话了。
“没关系,我们还没结婚,结了婚才谈恋爱,可以到那时,”
季易燃的声音消失在他和心上人贴上来的唇间。
陈子轻吻一下退开,看一眼傻掉的季易燃,再去吻他,把他生涩的低喘吃掉。
季易燃的嘴唇不是看着的那么冰冷,暖的,干燥的。
“我吻你了,我们接吻了,我拿走了你的初吻。”陈子轻说,“不慌了好不好?”
季易燃大脑空白,神志不清:“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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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顺利被季易燃接回家里,没什么人知道他在季家。
包括住在隔壁的迟帘。
直到秘书把季家的邀请函拿给迟帘,他才知道他找不到的人回来了,活得好好的,还他妈就在季家。
这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迟帘不管是站在只要顾知之不死,别的都好说的角度,还是家族京市分公司负责人的身份,他都不可能在季常林亲自张罗的婚礼上,在众多打交道的商界友人面前胡闹。
况且闹了也是白闹,只会让顾知之更加反感,得不偿失。
当年砸花瓶的一幕近在眼前,还有谢浮自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