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帘看到了他两条小臂上的牙印,最少十个。
是顾知之的。
顾知之的牙齿很整齐,又白又小颗,像糯米。
迟帘自虐地回想,顾知之那家伙会在什么情况下咬人。
痛痕了,或者是舒服狠了。
这时老天爷都要搅合一下,它把风送来了。
很大的山风从谢浮身上吹过,将他那身不会被清水洗掉的,长期沉浸于爱欲得到极大餍足的舒懒卷起来,推给他旁边的发小。
好像细细地嗅,还能嗅到他爱人的味道,是腥的,也是甜的。
迟帘的气息彻底乱了,这是他的死穴,他在国外怎么逼着自己成长都毫无抵抗之力,他妒恨得眼睛烧红,周身弥漫起了凌冽又暴躁的煞气。
谢浮把烟灰抖进风里:“阿帘,你进步了,也就是一点而已,你在自我情绪掌控上面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要是你想完全控制好情绪才去见我老婆,那你这辈子怕是只能透过私家侦探的镜头度过余生。”
迟帘的牙关不断磨咬,他不奇怪自己找人跟拍顾知之的事被谢浮知道,只是被拿出来说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