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捡符纸碎片的动作顿住了。

“你这次触犯家规是怎么打发你爸的?”迟帘说,“谢浮在电话里求你快点下来帮他开车,你顾虑发小情,一时忽略了家规?”

季易燃继续捡碎片:“你走吧。”

“不用你说,我也没想在你这吃午饭。”迟帘走之前还要恶心一把季易燃,“比起谢浮,你才是最虚伪的。”

“我在你面前说喜欢上发小的老婆丑陋肮脏,你当时还有脸说不会,真能装。”接着迟帘又说,“我因为你的计谋得知我和顾知之认识,我和他谈过,我气你的隐瞒把你揍趴下,你屁都不放一个,真牛逼。”

迟帘啐了一口,他拿开脚,将踩在脚下的最后一小块符纸碎片捡起来,亲手递给先看他吃肉,再看谢浮吃肉,自己连口汤都没喝到的季易燃:“你利用我那笔帐,两清了,我的好兄弟。”

话落,迟帘就要往门口走,腿忽然被抓住,他受阻停在原地。

季易燃没抬头:“他的纹身,是什么?”

迟帘的眼前有点晕眩,那行小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化作玻璃碎渣扎在他心口,疼的时候才会发现。

“别问我。”迟帘咬牙强忍心脏发出的疼痛,“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扒他衣服,也不用扒衣服,扒领子就行,在锁骨下面。”

季易燃再次问:“是什么?”

迟帘勃然大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季易燃似乎是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让我也,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