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声不响地透露那场谈话的重点:“他希望我看在他曾经全心全意喜欢过我的份上,成全他和谢浮。”

孟一堃吸气,顾知之这招简直是王炸。

真诚是必杀技,不管是打动人心,还是绞杀人心。

迟帘攥了攥心口:“一堃,问你个事,我跟他谈的时候,他全心全意对我?”

“是吧,不然你怎么会弯,”孟一堃用词含蓄,“说实话,你们秀恩爱的时候,”他咳两声,“挺酸臭的。”

迟帘没开心,也没怅然:“我就知道。”如果不是被人炙热的爱过,他又怎么会忘不掉。

孟一堃把外套拉链拉上:“这事过后,你能放下了吧。”

迟帘的眼里,脸上,嘴里都没答案。

孟一堃不由得心头震动,他这个最没城府的发小竟然学会不露声色了。

“出来了。”

孟一堃最后一个字还没发声,他面前的迟帘就已经朝着手术室那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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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宽敞而整洁,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喘不过来气的混合味道。

病床上的人双眼紧闭,头上戴着白色网纱帽,他的耳朵脖子,肩膀,再到身前的衣服都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