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女士抽出手揉太阳穴。

“儿子记起来了只会羞愧万分,因为他给不了喜欢的人那样的订婚宴,他都没在朋友圈发过对方,这差别是条鸿沟,错过了弥补的时间。”迟父说,“他没法跟谢小子比。”

父母比不上发小的父母,自己也比不上发小。

迟父看着眉心紧蹙的妻子:“你硬要坚持采取极端做法,到时他的死讯无意间被儿子得知,直接把儿子刺激得恢复记忆。”

章女士放下揉太阳穴的手。

迟父握住她指尖:“儿子查到我们头上,发现是我们害了他喜欢的人,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章女士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迟父沉吟了一会,说出一个安全性高点的方法:“不如催眠吧。”

章女士顿了顿:“好,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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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的意见一统一就展开行动,让他们失望的是,催眠师没成功。

催眠师无法对他们儿子进行催眠。

章女士站在落地窗前,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的手臂,催眠不成,那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她和玻璃上的自己两两相望,当初她坐在车里跟谢家小子结束通话,内心涌出的念头是,希望自己将来不会为了所作所为后悔。

过了快一年时间,他们想趁回国参加订婚宴的机会,验一验儿子对顾知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