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病状太过罕见,他仿佛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这一世就在那条同性路上生根,不可能离开,要拖他走,他就会死。

他们不想要一个疯了的怪物儿子,于是他们花了两年时间缝缝补补,想要一个和原来一样的儿子。

事实是,没了。没了就是没了。

现如今的儿子无论想要什么,他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送到他手上,是弥补,也是忏悔。

那些抽搐痉挛,口吐白沫,凄厉至极痛苦至极的吼叫,涕泪横流,鲜血淋漓的画面堪比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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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浮说的补觉,实际也没怎么补,临近期末,他整理了一下他老婆的必修跟选修考试资料,打印出来订在一起,把重点逐一标上。

这份重点是他学完电子信息课程以后,归纳出来的。

谁让他老婆是个孝顺孩子,期末成绩都要报给奶奶,还是个小宝。

谢浮剥两颗水果糖放进口中,他拿起手机看相册里的照片,视线停在其中一张上面。

照片里的爱人拿着订婚书,谢浮站在他身后,圈着他的腰,脑袋搭在他肩头。

这张照片洗了两张装进相框,一张挂在这边的卧室,一张挂在公寓的客厅。

相框边沿是蝴蝶刻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