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芳抱住转学生的腿嚎叫:“顾哥,你救救我竹马!”

陈子轻腿一抖:“好啊。”

范芳刷地抬头:“你问都不问事情经过,直接就说好?”

陈子轻迎上她的质疑:“那我重新说?”

范芳:“……”是个懂点幽默的,不像看起来这么呆头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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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陈子轻跟范芳去了京大,他在路上听了来龙去脉,不时瞟一眼遗愿清单。

范芳问道:“顾哥,你有数了吗?”

陈子轻摇头:“没有数。”

范芳脸一白,陈子轻回头看她:“还没进图书馆呢,不要这么慌,先让我看看,好不好。”

她抓抓有点红的耳朵:“那行吧,我们先进去,要我把我竹马带来吗?”

“带过来吧。”陈子轻想了想说。

“不然我们也进不去图书,”范芳话没说完,就见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学生卡。

卡上照片在她视野里一闪而过,是一中那学生会长,如今的京大校草,谢浮。

范芳不合时宜地感叹,挺多人意想不到谢浮会读京大,他应该是和那三个发小一样出国,据说学校都申请好了,临时取消的。

顾知之不但没跟他们断联络,关系似乎更要好。

谢浮连学生卡都给他了。

说起来,顾知之是从哪赶过来的,他怎么知道要进图书馆,提前准备好学生卡。

……

范芳挥掉杂乱的想法去找竹马周平,他们到怪谈楼层的时候,桌子前面蹲了个人,吓他们一跳。

陈子轻双手托腮:“有阴气啊。”

停在不远不近距离的范芳跟周平打了个抖,他们感觉不到。

陈子轻抬头看桌椅,上次他跟同学来图书馆,这里围着几个女生交头接耳,他没多停留,真想不到是个怪谈地。

感觉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怪谈很凶,缠一个弄死一个,而且是血腥残暴的死法。

陈子轻回头望了望被缠上的京大生:“没伤你吧?”

周平脸消瘦惨白,活脱脱就像一只能喘气的鬼,他半个身子靠着青梅:“为了让我坐在教室听课,抓我脖子了。”

陈子轻问道:“疼吗?”

周平答不上来,当时他只顾着怕,下课后他立马捂着脖子跑走。

“应该还好。”不然他就没法跑了。

陈子轻小声嘀咕:“不是怨鬼厉鬼,只是个死灵。”

这死灵不恶,不主动攻击人,一年年地坐在死时的位置,有点像缚地灵,但是,一旦有人坐这套桌椅,死灵就会惊醒,记起某个执念要替哲学系的女朋友上课。

于是死灵附身在坐了桌椅的人,也就是周平身上,到那节课的时间就要去教室坐好。

陈子轻怀疑死灵只知道替女朋友上那节哲学课跟坐在这里,别的很有可能都不记得了,得先让他记起生前。

到时没准有遗愿未了,能上他遗愿清单。

陈子轻对青梅竹马说:“我想要至少五十张黄纸,朱砂水,新毛笔,香烛,两个铁盆,打火机,还有两三样祭品。”

范芳速度在手机上记下来:“现在就要吗,我让朋友去买。”

“不着急。”陈子轻站起身,“这个点不能做法,图书馆还有人呢,晚点儿吧。”

周平想让这个农大新生快点,却又不敢抱怨一个字,也不敢哭着祈求,因为范芳说他能帮自己摆脱脏东西,他相信范芳。

“十点关门,”周平说,“可是关门了,我们也得走。”

陈子轻想了想:“这样,我回去问一下。”

这对青梅竹马眼神交流。